雲汐狠狠地瞪著老夫人,罵道:“如果我不是看見她黃土快埋到脖子,你看我敢不敢動手?你以為你是什麼貨色?倚老賣老,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麼整人,怎麼占彆人便宜,嫡庶分得那麼清楚,你以為你家真是庶出搶了嫡出的風光?狗屁!我現在就來告訴你原因!”
“那是因為蕭家不長眼,祖墳沒有冒青煙,娶了你這種善妒又心胸狹隘的惡婦。你眼裡、心裡容不下庶子,處心積慮加以迫害,誣陷,你那兒媳鄭氏和你一個鳥樣,自己兒子做出多荒唐的事都可以無限縱容,一家人都是草包,寄人籬下,又把庶子的一切都奪走,蕭雲辰是你孫子,蕭雲風就不是?”
“你自己沒腦子不想想蕭雲辰為何在坐牢?他犯了罪!被判了刑,你這個祖母和他母親一樣心黑,黑到爛透了。沒格局,見不得彆人好,容不得彆人成功,可笑的是你們本事又沒有,還有紅眼病,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坐牢五年?五年判得太輕了!老賤人我現在清楚明白告訴你,兄長要因此丟了在國子監的活,我一定將蕭雲辰活刮了,若我做不到,以後我就不信蕭,他現在坐牢,我也能馬上讓他一輩子不能行人事,你信還是不信?”
老夫人活到現在大半輩子都沒有被人這麼惡狠狠地罵過,她的臉氣得已無血色,下嘴唇咬出一排牙齒印,可她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口。
至於蕭文浩那個膿包,永遠躲在母親裙下的廢物,看見雲汐發了這麼大的火,已嚇傻。他真是想不到,一個從滄州回來的野丫頭,嘴怎麼那麼厲害。
說話什麼都不忌口,自己祖母也敢罵,那可是長輩,還是老人,膽子太大了,反正蕭雲汐這樣的女子,他之前是沒見過。
老夫人頭嗡嗡作響,身子抖了很久,心跳得厲害,好不容易才拚湊出一句話:“蕭雲汐,你等著,我絕對不會和你善罷甘休。”
雲汐抬眸冷笑:“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彆對老子撂狠話,老子不吃你那一套,就算你不找老子麻煩,老子也沒打算放過你,當年你怎麼將我母親弄死,你心裡清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殺了我母親,此仇我若不報,那就是對母親的不孝!賬我會一點一點和你算,你私吞我母親嫁妝,花了多少全部給我吐出來,要是吐不出,你兒子孫子可就保不住了,我會讓他們體會一下淩遲之痛!”
狠話,誰不會說?!她蕭雲汐什麼人?蒼州女土匪頭子,靠著軟劍和拳頭打下了名氣,哪一次不是把對方打趴下後再說幾句狠話!
“你殺了我母親,此仇我若不報,那就是對母親的不孝!”這話一直在老夫人腦海裡盤旋,她麵白如灰,眼裡暗流湧動,湧動著源源不斷的殺意。
老夫人回去之時是跌跌撞撞的。
蕭文浩扶著老夫人,嘴裡念念叨叨道:“母親,趕快告訴兄長啊,讓兄長去教訓那個小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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