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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禦史竭儘全力去爭奪那場戰鬥的勝利，最終卻疲憊不堪地躺在病榻之上。
“五小姐，他真的已經深刻反省了。”
離堆看著她，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雲汐微微動容，離堆見狀，繼續道：“這些日子，他總是在我麵前提及你，滿是懊悔，他，那般驕傲的人，竟再三地向我認錯，說自己對你做過的事後悔莫及。他後悔當初沒有帶著你母親離開，認為是你是你母親悲劇的始作俑者。他的自責和後悔，連我都為之動容。”
離堆的聲音漸漸哽咽，雲汐心中五味雜陳，輕聲說道：“好，我聽你的，隻進去看看他，關於其他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提。”
離堆以為她已經放下心結，便點頭答應：“那我陪你進去。”
雲汐摸了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今晚還沒吃飯，你能不能給我做點吃的？我餓了。”
離堆一愣，心疼地問道：“怎麼會沒吃飯？你住在武安侯府，難道還會短了你的飯食？”
雲汐歎了口氣，解釋道：“飯食倒是不短，隻是那柳般若也住在侯府，還認了武安侯夫人為義母。我一看到她就覺得惡心，所以就沒吃。本來想讓青陽姑姑晚點給我準備些吃的，但急著過來，就忘了。”
離堆笑了笑，說：“你這孩子，怎麼能因為彆人就不吃飯呢？餓壞了自己怎麼辦？行，你先去陪他說話，我給你炒點粉，再炒份芹菜，煮碗紫菜湯。這會兒廚房沒人，隻能我給你做了。”
雲汐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正好，多做點兒，或許他也會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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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離堆高興地答應著，轉身去了廚房。
雲汐看著離堆的背影，心中閃過一絲愧疚。
她緩緩走上石階，這座小築雖然久無人居，但打掃得十分乾淨。
地上隻有幾片枯葉，廊前掛著一排風燈，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光影斑駁，美得如夢似幻。
她推開門，走進屋內。
兩盞油燈發出黯淡的光芒，照亮了這個寂靜的空間。
她掀開簾子，走進內室。內室裡隻有一盞燈，那燈火如豆大的火苗在跳動，她進來時帶起一陣風，火苗隨之跳躍了幾下，她的影子投射在牆上，搖曳生姿。
蕭禦史以為是離堆進來了，便啞著嗓子說道：“我沒事，你早點去休息吧。”
雲汐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走了過去。
蕭禦史見她沒說話，便抬頭看了一眼。
當他看到雲汐已經走到床邊時，眼中閃過一絲錯愕，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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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拿起一個枕頭想靠在背上坐起來，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顯得有些狼狽。
雲汐見狀，上前幫他調整枕頭，並伸手扶了他一把讓他坐直。
蕭禦史有些拘謹地搓了搓手，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雲汐站在床邊看著他，沒有坐下。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往日裡威嚴俊美的臉龐如今顯得衰老而青白，唇上也沒有一絲血色。
這大概是失血過多所致，即使養了這麼久，也隻是勉強撿回一條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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