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房間裡,青陽姑姑靜靜地凝視著那個低矮的櫃子。
櫃子的高度,對於那位曾經隻手遮天的老夫人來說,如今已變得遙不可及。
老夫人已年邁體衰,步履蹣跚,然而她仍然頑強地將那把鋒利的匕首緊握在手中,仿佛這是她最後的尊嚴和力量。
青陽姑姑與老媽媽對視一眼,輕聲吩咐:“你先退下吧。”
隨後,她緩緩走向床邊,那裡躺著的老夫人,臉色蒼白,雙眼卻充滿了怨念與堅定。
匕首緊貼著她的脖頸,仿佛在宣告著某種不可動搖的決心:“今日,我必要讓她磕頭。”
青陽姑姑輕輕一笑,仿佛帶著幾分無奈與嘲諷:“郡主稍後便會前來,此刻她正在向祖宗磕頭。老夫人,您真的要在郡主到來之前,先給自己來個了斷嗎?你把自己排在老祖宗前麵,這樣的決定,恐怕連您自己也承受不起吧。”
她轉身,將房間的門扉和窗戶一一敞開,寒風呼嘯而入,瞬間將屋內的溫暖吹散。
青陽姑姑走到床邊,輕輕掀起那已經破舊不堪的被褥,將它丟在地上,仿佛在向這個已經失去昔日榮光的房間宣告著新的開始:“老夫人,您的被褥已經如此破舊,是時候換新的了。”
老夫人躺在床上,身體在寒風中顫抖,但她的眼神卻更加堅定:“你儘管折騰我,我今日便是死,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決絕。
青陽姑姑微微一笑,仿佛早已看穿了老夫人的心思:“今日是喜慶之日,何必提及生死之事?有玲瓏郡主在,老夫人您又怎會輕易離世呢?”
她開始忙碌起來,整理房間、擦拭灰塵、掃地……儘管寒風刺骨,但她的動作卻有條不紊,仿佛在做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而老夫人則在床上瑟瑟發抖,手中的匕首也因寒冷而變得僵硬。
青陽姑姑一邊忙碌一邊輕聲說道:“這屋子也真是臟亂不堪,看來下人們都沒有好好伺候您。既然郡主還未到來,我便先替您收拾收拾這屋子吧。”
經過一番忙碌,房間終於變得整潔起來。
青陽姑姑站在床前,看著已經凍得暈過去的老夫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悲涼。她輕輕拿起地上的匕首,將地上的被褥撿起蓋在老夫人身上,低聲歎道:“你這一生都在爭鬥、霸道和殘忍中度過,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令人唏噓。”
雲汐那邊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掀起任何波瀾。
青陽姑姑悄然離去,她知道這個曾經風光無限、霸道殘忍的老夫人即將走到生命的儘頭。
她最後的抗爭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就像一隻垂死的野獸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
當青陽姑姑回到雲汐身邊時她已經向祖宗磕過頭。正要去向林老夫人和蕭禦史磕頭。
她知道自己將要再次麵臨一次磕頭但這次的意義卻截然不同——一次是為了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恩另一次則是在親朋好友麵前見證這個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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