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地分了好啊,過幾日便讓人把家裡人接過來!”
“對對對!我們和彆將一樣,都落戶這山丹!”
“要我說啊,這分地之所以能這麼快,還得是彆將安排的好!”
“對,要是沒有彆將,山丹的分地事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山丹城、小院內,望著馬成、陳靖崇、耿明三人胡言亂語,劉繼隆不免笑罵起來。
“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多大的事情!”
“嘿嘿……”三人聞言一笑,還想說什麼,卻見劉繼隆抬手製止。
“遷戶的事情你們暫時先等等,起碼今年要等等,等到明年開春再說。”
“另外……”劉繼隆看向馬成,嚴肅著交代道:
“趙家嬸子那邊都拿了趙遷他們參軍的府田,入冬前你派人去酒泉問問,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在春耕後來山丹。”
“若是願意來,告訴他們不用擔心吃食問題,第一年的吃食我會負責。”
“此外,我會找一個直白教趙遷他們的兄弟、子嗣讀書寫字,你們的子嗣和兄弟也是一樣。”
趙遷他們雖然與劉繼隆不過相識一個月,可畢竟是劉繼隆帶的第一批兵。
此前雖然拿了五百貫給他們的家人,可其中有三百多貫本就是趙遷他們的先登賞錢。
況且,五百貫放在河西這種地方,想要養活六戶三十幾口人一輩子,卻也不太現實。
自己需要養一批忠心自己,還能寫文斷字的人。
反正都是養,倒不如把趙遷他們的兄弟和子嗣找來撫養。
“彆將,您這……”
馬成和耿明明顯沒想到劉繼隆還想著昔日的老兄弟。
在他們二人看來,第三夥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雖然他們也惋惜趙遷等人的離去,可大家相識的情分,也已經在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慢慢變淡了。
劉繼隆突然舊事重提,這讓他們二人不免生出些感動。
莫說他們,就連不認識趙遷的陳靖崇都感到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
有劉繼隆這樣的頭,他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彆將,這事我辦好了稟告您!”
馬成嚴肅著抬手作揖,劉繼隆也擺手道:“我等都是兄弟,當初是趙遷他們運氣不好陣沒,可沒準哪天就是你我陣沒了。”
“儘管這話有些不吉利,可我時常也會想,我既然有能力照拂,那又有何吝嗇的呢?”
他這番話讓三人為之感動,馬成直接端起碗:“彆將,以水代酒了!”
話音落下,他將碗內井水一飲而儘,陳靖崇和耿明見狀,也跟著對劉繼隆敬“酒”。
一碗水下肚,劉繼隆也對不遠處的曹茂吩咐道:
“曹茂,我的永業田和職田,秋收過後你便去城裡找些家境貧苦的幫忙耕種吧,收成對半分就行。”
“是!”曹茂應下,並沒說什麼,因為城內的租子都是五成。
寧願落戶山丹的人並不多,劉繼隆的永業田和職田加起來有六百畝。
不過今年的糧食,有五成都要交給衙門,從明年開始,才按照張議潮定下的十稅一進行繳納。
大唐的稅製情況是什麼樣的,河西這邊的漢人並不清楚。
為了方便收稅,張議潮定下了十稅一的製度,並沒有什麼雜稅。
這也就是白手起家還沒人掣肘的好處,若是等打通河西走廊與隴右,情況便不是這樣了。
“對了彆將,這張司馬今早去了張掖,不知道何時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