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裡開外。
“無法擊破他的黑氣,甚至無法凹陷一下。”
得到這個結果,路儘麵無表情,隻是不斷扣動著扳機。
一次不行。
那就兩次。
兩次不行。
那就三次。
三次不行。
那就四次。
不到最後一刻,路儘絕不放棄他狙擊的目標。
而這最後一刻是,起碼你得知道他準確的位置。
路儘此時看著黑氣衝天,厲害無匹,一個眼神仿佛就能宰了他的主教,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因為,他隻是尋著彈道的方向來找他,僅此而已。
“就這樣,來找我。”
路儘繼續。
砰。
砰。
砰。
砰。
槍聲響於路儘的耳畔,從未消停。
路儘也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下,隻知道目標靠近一個達到要求的點位時,路儘便退到又一個六公裡開外。
而目標,正在以他之前的射擊路徑追尋著。
直到路儘開啟換了射擊點位後的第一槍。
就像被牽著牛鼻頭的牛一般,將目標牽了過來。
……
而主教隱藏在麵具下的麵孔,似乎產生了扭曲。
他無法理解,射擊怎麼從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來臨。
“明明我應該與他的位置越來越近了才對。”
“換了方向了麼……”
又是一道道攻擊點在了他的頭顱上。
“我現在,很不爽。”
他的速度受到一些些停滯,並沒有特彆絲滑,這些攻擊就像廁所裡礙眼的石頭一樣,相當礙眼。
從某一刻,這位主教立下了某種誓言,於是順著攻擊方向,全力拉進著。
這位主教甚至在想,一旦拉近,他又要如何用他軟綿綿的攻擊阻擋。
“弱小者。”
……
而路儘依舊沒有放棄試圖擊穿那詭異至極的黑氣,從而真正命中對方的頭顱。
隻是無論怎麼做,這道黑氣就像無法跨越的屏障。
但是,路儘似乎感受到了某種枷鎖,鬆動了。
路儘追尋著這道枷鎖,試圖掌握它,解開它,或者,看清楚它是什麼樣的。
準尋內心。
以及現在,他不斷的開火,槍聲,轟鳴。
是毀滅嗎。
是審判嗎。
是絕對嗎。
路儘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什麼樣的,隻知道現在,我,在做什麼……
砰。
砰。
砰。
砰。
當目標又達到合適的點位,路儘又到了另一個絕佳的狙擊位置,不是六公裡開始,隻有四公裡。
但是這樣的距離,哪怕三公裡也已經足夠。
因為目標,顯然連四公裡也無法注意他到,究竟在哪兒。
我,即是,他無法看見的終點!
就這樣,路儘一槍又一槍幾乎0傷害的狙擊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目標徹底停下來,不再往前一步,任由路儘射擊。
路儘依舊朝著他的麵門,扳機毫無遲疑的撥動。
路儘相信他的巴雷特。
哪怕對對方0傷害。
路儘也相信。
巴雷特在手,便是握住,世間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