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依舊沒有把目光落在許一城身上,而是看著許巨卿,哂然一笑:“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孫子給我和孫丹生道歉,你孫女的病還有得治。”
許巨卿的臉色有一絲動容,將信將疑道:“你還有這份能耐?”
在武道方麵,許巨卿覺得楚陽比較平平無奇,雖然他也曾稱讚過楚陽,但後麵證實是鬨了個烏龍,擊敗陳天朗的並非楚陽而是宋名揚。
因此在醫術領域,許巨卿也不覺得楚陽能有什麼大才,隻是鐘戰國的工具人罷了。
“爺爺,彆聽他胡說八道,您找了那麼多名醫,甚至中州國醫都找了,他們都沒有辦法醫治姐姐,這小子更不可能,他就是想騙咱們許家的錢來著!”許一城趕緊說道。
楚陽冷笑道:“騙錢?我若想賺錢,每年隻需煉製一顆髓元丹,就能吃得飽飽的。”
許巨卿伸手撫摸著胡須,用一道極具威嚴的目光看向楚陽,說道:“你小子,口氣很大啊,你可知道世上能煉製髓元丹的也隻寥寥幾人,且煉製難度極大,會損壽元的,而且都是隱居深山的世外高人,我每年都不惜重金尋找也找不到,你居然說可以年年煉製,吹牛之前也得先查查這髓元丹為何物吧!”
楚陽卻臉色平靜,他之所以說每年煉製一顆,是因為這一顆足以讓他每年生活都過得很滋潤,而不是他每年隻能煉一顆,他若有心去煉,每天一顆也能做到。
“損壽元是因為方法不對,再說髓元丹也不算什麼上乘丹藥。”楚陽直言道。
誠然,他想藥煉製的丹藥,比髓元丹高好幾個等級。
許巨卿和許一城爺孫二人,聽到這話,皆都認為楚陽在說瘋話。
許巨卿本就對孫丹生介紹的人不抱什麼希望,因此也沒什麼失望可言,隻是覺得楚陽年紀輕輕就這麼愛吹牛,將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爺爺,這小子太搞笑了,居然敢說髓元丹算不上上乘丹藥,我看他連髓元丹是啥都不知道,林婉瑜怎麼能看上這種人!”許一城覺得林婉瑜瞎了眼。
許巨卿則道:“一城,這跟你也脫不了乾係,聽信孫丹生的話,介紹不靠譜的人,簡直浪費時間!”
許一城黑了黑臉,目光陰沉的瞥向楚陽,他也沒想到楚陽居然騙到許家頭上來了。
楚陽冷冷道:“愛治不治,下次再想請我來治,可就不是道歉這麼簡單了。”
反正得病的是許家千金,又不是他,怎樣都不算太虧,就當浪費了半小時。
許巨卿眼中帶著一絲不屑道:“這就不勞煩楚小友操心了,我已經請了中州名醫,我想我們不會再見麵了。”
許巨卿今天晚上便要啟程回省城,而兩天後楚陽將會敗於宋名揚之手,自然就會被鐘戰國拋棄,未來也不會再有什麼建樹,泯然眾人,肯定沒有機會再見麵了。
楚陽淡淡點頭:“我也希望不要再見,除非許家三跪九叩請我。”
聞言,許巨卿眉頭一皺,麵若寒霜,沉聲道:“三跪九叩,你也配?”
許一城更是直接怒喝道:“臭吊絲,真不知天高地厚,從來沒有人敢對我爺爺這麼說話,你小子活膩了是吧!”
說著,許一城便要動手。
就在這時,許巨卿卻對著許一城擺擺手,半閉著眼睛說道:“一城,送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