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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朱長青朝這邊走了過來。
見狀,許一城嘴角勾起,得意一笑。
“一城,來了啊。”
朱長青親切的和許一城打了聲招呼,然後將目光移向楚陽,有些意外的挑眉道:“沒想到,恩公和林小姐也在。”
聞言,許一城眉頭皺了皺。
恩公?
許一城的臉上,露出些許疑惑。
“師父,你們認識?”
朱長青點了點頭:“是啊,你師母的病能好,就是因為這位楚先生慷慨相助,如果沒有他,我又怎麼可能找得到血蓯蓉這種世間罕見的神藥啊。”
許一城聽明白了,雖然他不知道朱長青具體是怎麼和楚陽認識的,但師母的病能好,和楚陽有很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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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師父很敬重楚陽,臉上閃過一抹不悅之色,但是也並沒有特彆在意,畢竟他雖然嘴上喊朱長青為師父,可打心底裡並沒有把他的這些老師擺在很重要的位置。
換句話說,像朱長青等人既是許一城的老師,也是許家的門客。
許一城調整了一下情緒,對朱長青說道:“師父,原來你和楚兄認識,怪不得他剛才敢拿你的畫開玩笑,還說你畫的不咋地。”
聽到這話,朱長青明顯一愣。
他是個畫癡,對藝術的追求極高,同時也是個愛較真的人,可以相互交流斧正,但絕不允許平白無故的詆毀。
“楚先生,真有這回事?”朱長青沒有把話說的太狠,他覺得楚陽當初能慷慨相助,肯定也不能是個宵小之輩。
楚陽淡淡一笑:“朱師傅閱人無數,心中應該有一杆秤。”
這時林婉瑜幫忙解釋道:“朱大師,楚陽的確指出你《深山空明圖》中的不足之處,但絕對不是許一城說的那樣誇張,如果楚陽真是那種小人,當初也就不會幫你的忙了。”
朱長青點點頭,認為林婉瑜的話很有道理。
“楚先生,你對我這幅《深山空明圖》有什麼高見?”朱長青看向楚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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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空明圖》是一幅難得的大作,布局大氣,畫工細致入微,每一筆都耗費了你大把心血,可是你太過於追求完美,以至於多了幾分匠氣。”楚陽說著,便對著那副畫一指:“你看這山上的樹木,被你畫得有些整齊了,真正的深山,樹種繁雜,很難長得這麼整齊,在這方麵你處理的不到位。”
“當然瑕不掩瑜,這幅畫仍然是一幅水準之作。”
朱長青聽聞此言,頓時如同醍醐灌頂,拍了拍額頭,不由得感慨道:“哎呀!聽君一言,勝讀十年聖賢書啊,我過分追求技法,卻忽略了細節,導致這幅畫少了幾分靈氣,我說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原來問題出在這裡啊!”
朱長青說著,忍不住對楚陽豎起了大拇指。
“楚先生,你是高手,現場這麼多畫家,沒有任何人指出這處細節問題,隻有你看出來了。”
許一城見朱長青誇讚楚陽,立即臉色不悅道:“師父,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越是外行頭腦越清晰,這並不奇怪。”
朱長青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楚陽,感覺有些看不透楚陽了,難道楚陽是個深藏不露的國畫高手?可他覺得許一城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便不再留意。
可是許一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楚陽,他想起那天在江州林家楚陽說過的話,心中泛起一股冷笑。
“師父,也許真是我小看楚兄了,也許楚兄真是隱藏的高手,當初在江州,他曾經親口說過,他的水平並不比那個什麼朱長青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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