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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已至此,朱長青決定不再逆來順受,他指著許一城,憤怒的反擊道:“枉我教你學畫,把我這半生的書畫造詣,傾囊傳授給你,你卻對你的師父,如此無禮,此乃大逆不道!”
許一城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
“什麼叫大逆不道,你隻是我許家養的一條狗而已,我可從來沒真正把你當師父,平時叫你師父也隻是麵子上的事,你不會真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好!從今往後,我離開許家,不再是許家的門客,而且我們就此斷絕師徒關係!”
朱長青心意已決,他要和許一城徹底決裂,並且以後絕不再踏進許家大門半步。
許一城也愣了愣,他沒想到朱長青這次的態度會如此強硬。
“朱長青,你放棄許家這座靠山,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在省城混下去!”許一城威脅道。
朱長青則麵無表情的說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這些年也積累了一些積蓄,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了,我現在經營著一家畫廊,夠我一家人吃喝。”
許一城冷笑:“嗬嗬,沒了我許家的庇佑,你的畫廊,未必能開下去了。”
“我的這幅畫,會親自交到沈老手上!”說完,許一城便拿著畫離開了。
朱長青望著許一城遠去的背影,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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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生做過最後悔的決定,便是將自己幾十年畫畫的心得,傾囊傳授給許一城。
“如果讓這小子在沈老組織的活動中得了勢,他會更加肆無忌憚,目中無人,很有可能禍害整個江北的書畫界。”
朱長青對此也很無奈,他覺得這次活動,許一城奪魁的可能性非常大,年輕一輩中,還真難找到他的對手。
心情鬱悶的朱長青,便決定出去喝一杯。
沒想到在一家清吧裡,正好遇到了楚陽。
於是,兩人便聊了起來。
朱長青對楚陽說起今天的遭遇,滿臉的難過。
楚陽安慰道:“朱師傅,你不用擔心,就算許一城的畫被沈天鴻看中,對你和書畫界也沒什麼影響吧。”
然而,朱長青卻搖頭道:“楚先生,你有所不知,沈老在江北勢力通天,擁有極大的地位和話語權,如果許一城的畫被沈老看中,必然轟動整個江北,許一城也會隨之名聲大噪。”
“這可不僅是一次簡單的活動,假如讓許一城得了勢,肯定會忘乎所以,在江北書畫界指手畫腳,到時候還不一定被他搞成什麼樣子,恐怕連我這個書畫協會的會長,也會被他搶了去。”
“如果他姐姐參加這次活動就好了,他的水平比許伊人差一些,隻不過許伊人早就不是書畫界的新人了,她的畫功早就得到了沈天鴻的賞識,這次活動,她會當沈天鴻的助手,幫沈天鴻甄選優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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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楚陽不禁有些佩服,許伊人雖然二十多年來被疾病困擾,沒想到卻在藝術領域,擁有了不俗的成績,不僅是一位優秀的鋼琴家,還是一位得到過沈天鴻賞識的畫家。
楚陽見朱長青憂心忡忡的樣子,便說道:“朱師傅,你不必這麼悲觀,許一城想奪得頭魁,沒那麼簡單。”
朱長青看了眼楚陽,說道:“對了楚先生,你也參加了這次活動,怎麼樣,有信心嗎?”
楚陽笑笑:“還行吧。”
朱長青問:“不知楚先生畫的是什麼。”
楚陽回答道:“是馬。”
朱長青搖了搖頭,說道:“畫馬的名人太多了,曆史上也有不少畫馬的高手,更有徐悲鴻這樣的大師,這樣的話就很明顯的看出你和大師間的差距。”
“更何況,許一城這次畫的也是馬,我教他最多的,也是畫馬,不怕撞畫,就怕放在一起比較。”
“楚先生,你這樣優勢全無啊。”
“要不趁著畫還沒交上去,你再重新畫一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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