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天鴻似乎已經把楚陽忘記了。
“楚陽?誰是楚陽?”沈天鴻疑惑道:“伊人,是你認識的朋友嗎?”
這時,朱長青幫忙提醒道:“沈老,這個楚陽就是在畫展那天,您點過名的那個年輕人,他和許一城之間有點矛盾。”
當天,朱長青在場。
聽到這話,沈天鴻想起來了。
“我知道是誰了,原來是他啊,就是他叫囂著他的水平,已經超過了你,對吧長青?”沈天鴻說道。
朱長青尷尬的笑笑,道:“沈老,這其中有許一城添油加醋的嫌疑,通過我和楚陽的接觸,他還不至於這麼狂妄。”
許伊人也是有些無奈,自己這個弟弟太不讓人省心了,爭強好勝,非要跟楚陽鬥。
而沈天鴻對楚陽的印象,非常的差,當初楚陽太狂妄,讓他喜歡不起來。
他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吧長青,當時許一城是舉薦他來著,怎麼能怪許一城。”
朱長青隻得用尷尬的笑容回應,因為沈天鴻並不知道實情,他也沒必要向沈天鴻解釋他們師徒的恩怨。
“那個......沈老,您覺得,這幅畫有可能是楚陽的嗎?”朱長青詢問。
沈天鴻很是果斷的搖頭,並說了自己的見解:“拋開我對楚陽這人的第一印象,我也認為不可能,就算他三歲學畫,到現在為止畫上二十年,也不可能有這份畫功,能畫出這幅《群馬圖》的人,年齡至少在五十歲左右了,天賦再高的畫家,也得靠時間去堆,才有達到如此水準。”
朱長青點點頭,說:“沈老的觀點,和我的觀點基本一致,但我記得,楚陽今天的確給我送了畫過來,而現在彆人的畫都能對號入座,唯獨缺了楚陽的,所以我想這幅畫還真有可能是他的,或者是他收藏的沒有署名的徐悲鴻真跡,被他拿來參賽了。”
雖然朱長青也不相信楚陽的畫功這麼強,但如今的線索都指向了楚陽。
卻見沈天鴻搖了搖頭,冷笑道:“長青,你肯定搞錯了,那小子我看著沒什麼真本事,而且如果他真有這麼強的畫功,早就成名了,何至於現在名不見經傳。”
稍微一頓,沈天鴻又道:“行了各位,這次活動的頭名,我已經有數了,現在我要立刻召集所有參賽選手,宣布結果。”
許伊人和朱長青卻都很疑惑,如果這幅畫真是徐悲鴻大師的真跡,那麼頭名該給誰?
是許一城,還是早已故去多年的徐悲鴻大師?
不久後,除了楚陽之外的所有參賽選手,都來到了朱長青的畫廊。
楚陽之所以沒來,是因為有要事在身。
許一城如鶴立雞群一般,站在人群中,臉上春風得意。
沈天鴻站在眾人麵前,淡淡笑道:“在宣布結果之前,我要告訴大家,本次活動,獲獎的作品,和馬有關。”
許一城心中一喜,心中暗道:“和我預想的一樣,這次的頭名,非我莫屬,雖然我和楚陽都畫了馬,但是楚陽那垃圾水平,估計能把馬給畫成驢,既然沈老說這幅獲獎作品和馬有關,不是我還能是誰!”
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做好了準備,等沈天鴻宣布最終結果,他就立馬上前領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