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芸將證書遞了過去,沈天鴻接過來,在上麵快速的掃了一眼,然後一下子扔在了梁芸的臉上。
“這上麵的專家我一個都不認識,甚至連聽都沒聽過,你為了糊弄我,騙我的青花梅瓶,居然還偽造了鑒定證書,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沈天鴻諷刺的冷笑一聲。
梁芸懵了。
難道我這隻大明宣德爐,還真是贗品嗎?
梁芸一開始聽楚陽說是贗品,現在又聽沈天鴻說是贗品,她終於開始慌了。
她可以不信楚陽,但不能不信沈天鴻,畢竟沈天鴻退休這些年,一直醉心於古玩字畫,眼力並不輸那些古玩鑒定專家,屬於圈內的大佬。
梁芸可不想就這麼被沈天鴻誤會,於是坦白道:“沈老,我沒有偽造證書,真的沒有啊!這是我在一個年輕人手裡買的,是他祖傳的寶物,我還花了十萬塊買的呢!”
沈天鴻目光一寒,看向梁芸質問道:“你不是說花了百萬嗎?”
梁芸有些尷尬的解釋:“沈老,我並不想騙您,我確實是花十萬塊買的,但我認為它價值一百多萬。”
“連三百塊都不值,還妄想值一百多萬,我看你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故意忽悠我,至於你說的什麼傳世包漿,更純屬胡說八道,那都是化學漆!”沈天鴻直言道。
“沈老,我......我真的沒有忽悠您,天地良心,我要是忽悠您,我出門讓車撞死!”梁芸歇斯底裡的發了毒誓。
梁芸知道,再不拚命解釋,那麼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也終於明白,那天在咖啡廳裡,她上了鄰桌那兩人的當了。
其實就是鄰桌的兩人一唱一和,演的雙簧,把她耍得團團轉。
她沒有聽從楚陽的勸告,用十萬塊買了一個三百塊都不值的贗品,現在她後悔極了。
如果當時頭腦能夠清醒一些,聽從楚陽的建議,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所在乎的倒不是十萬塊錢,而是因為這個贗品,而冒犯了沈天鴻,給沈天鴻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以後再想接近可就難了。
“不要再說了,以後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彆往我這送!”沈天鴻厭惡的說道:“來人,把搗亂的給我扔出去!”
連江海市市首的親戚都敢動,這就是江北的扛鼎人物沈天鴻!
聽到沈天鴻的這一道冷喝聲,梁芸嚇得心突突加速猛跳。
到頭來,梁芸果然還是連累了林婉瑜,而楚陽不可能對林婉瑜坐視不管。
他急忙對沈天鴻說道:“沈老,梁芸犯的錯理應讓她自己承擔,此事和林婉瑜無關。”
沈天鴻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隻針對梁芸,不關林婉瑜的事。”
梁芸則趕緊求情:“沈老,看在我姐夫的麵子上,求您彆讓我這麼狼狽,我自己走行麼,好不好?”
梁芸也是要麵子的人,在國外生活了那麼多年,一直心高氣傲的,能被她看得起的人太少了,回到國更是秒天秒地秒空氣,視普通人為螻蟻,如果被扔出去,讓熟人看到,會十分丟臉。
再說現場那麼多媒體記者,如果被拍到,上了新聞,那才尷尬。
沈天鴻冷笑道:“嗬嗬,你姐夫?我兒子江北總督我都照樣打,彆說林震北了,他的麵子值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