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萬林豈會不知,當日在江州的四海公館,穆雲龍曾向楚陽伸出橄欖枝,但被楚陽拒絕了的事情,在他眼裡金浩然並不如楚陽。
周萬林不說“武道天才”還好,一說“武道天才”,金浩然的心情就頓時低落不少。
現如今,“武道天才”在他的內心,已經成了一個笑話,雖然很多人都不清楚,但在他心裡已經成了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周伯伯,過獎了,真的過獎了,我哪是什麼武道天才啊,我不是。”金浩然十分尷尬的笑著說道。
“怎麼了浩然,你也太謙虛了吧,你是江北唯一一個能被將林院錄取的,說是武道天才,很合理的好吧。”周萬林說道。
金浩然雖然此刻最不喜歡聽到“武道天才”這個詞,但麵對周萬林,他也隻能繼續尷尬的陪著笑臉,畢竟今晚可是有求於周萬林,這若是換做平時,他肯定會表現出不耐煩的態度。
金遠橋並不知情,他以為兒子在謙虛,便說道:“浩然,和你周伯伯就不要謙虛了,你是咱們江北的武道天才,這是全江北都公認的事實,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是我們金家的榮譽。”
“爸,您彆再說了!”金浩然臉色憋得通紅。
金遠橋看到兒子這一反常表現,感到十分好奇,但今天的重點並不在於這,而是搞定周萬林。
於是,他也端起酒杯,朝周萬林敬酒。
不過,金遠橋作為金家的家主,金氏集團的掌門人,他不能像兒子金浩然那樣,他的架子還是需要端著的。
“周先生,永昌街動遷的事,還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出來,我們可以商量,林市首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如果對拆遷補償不滿意,咱們今晚就談談賠償的細節,林市首說市府對待拆遷工作一向重視,他希望能和周先生達到共贏的目的。”金遠橋說道。
“好說好說。”周萬林也微笑著點點頭,逢場作戲就是了,畢竟金遠橋金家掌門人的身份在那擺著,周萬林也不可能直接對金遠橋甩臉子。
穆雲龍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就說道:“周老弟,咱倆的交情雖然不深,但我們都是江北各自領域的執牛耳者,也都是江北上得了大台麵的大人物,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請你過來,是協商永昌街拆遷的事情,市府可以在拆遷補償費上麵做出一些讓步,今晚敲定補償協議,明天就可以簽字了,等到後天市府就可以動工。”
周萬林聞言,說道:“穆老哥敞亮,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這條街到底拆不拆,我還得回去和一位重要人物商量商量,至於拆遷補償,按照政策正常去走就行了,我不會坐地起價。”
穆雲龍和金家父子聽到周萬林說,拆遷補償按照政策政策走,不會坐地起價,他們也都鬆了口氣,以為非常有戲。
可是他們三個搞錯了,周萬林先前之所以不願意拆遷,並不是為了那些補償,而是因為永昌街是他發跡的地方,想留個念想,這跟錢不錢的無關。
而現如今周萬林可以為了幫楚陽,讓林震北欠楚陽一個天大的人情,同意在拆遷協議上簽字。
“哈哈哈周先生,那就提前祝你和市府合作愉快了。”金遠橋笑著說道:“浩然,咱們爺倆一起敬周先生一個。”
“周伯伯,謝謝您同意拆遷。”金浩然再次給自己杯中倒滿了酒。
金家父子皆都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而周萬林卻說道:“你們先彆著急啊,這事成不成還不一定,我還需要回去和那位重要人物商量商量,隻有經過他點頭,我才會在拆遷協議上麵簽字。”
聽聞此言,金家父子都以為周萬林在說笑。
“周先生,誰不知道你是周家地下賭場,以及所有產業的唯一掌舵人,你全資控股,隻手遮天,決定一條商業街是否拆遷,對你來說也就一句話的事。”金遠橋說道。
“是啊周伯伯,隻要您一句話,不用等到後天,甚至明天就可以動工了。”金浩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