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刑回想起了往事。
當初他創建了神威會館,急需招兵買馬,但缺乏資金。
於是他找他的好兄弟池飛雄幫忙解決資金問題,也算池飛雄入股了。
可是,池飛雄隻是用一兩句話,便把葉天刑敷衍了過去。
這件事,葉天刑一直都記在心裡,並非他小肚雞腸,而是他在最需要池飛雄的時候,池飛雄沒有伸出援手,讓他寒了心。
當初他太難了,這些記憶根本無法抹去。
有困難時你不幫,那麼今後就不用做兄弟了,將來更不要反過來求我幫忙。
什麼拜過把子,什麼江湖義氣,親生兄弟都有翻臉不認人的,更何況這種結拜兄弟。
池飛雄這才意識到,葉天刑還對之前的事情而耿耿於懷。
“你也太小氣了吧,這點事還要記一輩子嗎?沒想到堂堂葉天刑,也是個小肚雞腸之人!”池飛雄臉色陰沉道。
聽到這話,葉天刑不禁冷笑:“嗬嗬嗬,你沒把我當兄弟,我又何必把你當兄弟,人情需要維係,以前的事暫且不提,就說今天吧。”
“你到了江海市,來到了我的主場,你不僅沒有喊我出來吃頓飯,連一聲招呼都不打,等用到我了,才給我打電話,你打心眼裡從來就沒有瞧得起我!”
葉天刑的話,直擊池飛雄內心。
說實話,池飛雄的確就沒瞧得起過葉天刑,包括當初拜把子,也比較隨便。
因為他是來自京城世家,而葉天刑隻是普通家庭的人,雖然兩人拜過把子,但當時池飛雄被家族放到外麵曆練,處境不好。
在池飛雄心中,門第觀念還是很深的,儘管後來葉天刑成為了江北地區唯二的地下王者,可是池飛雄依然瞧不起葉天刑。
池飛雄臉上布滿了陰雲,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對葉天刑說道:“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幫我了?”
葉天刑冷聲回應道:“當然!你用屁股想都知道,我怎麼可能幫你對付我的老大!”
池飛雄嘴角抽了一抽,道:“我對你感到真無語,你一個中年江湖大哥,居然會認一個比你小一輩的年輕人當老大,你怎麼想的啊,我都替你丟臉,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聞言,葉天刑目露不屑的目光,對池飛雄說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能認楚先生當老大,乃是我這輩子最高的榮耀!”
“池飛雄,我勸你放下你的架子,給楚先生誠誠懇懇道個歉,我替你在楚先生麵前美言幾句,我想楚先生也不會太過於為難你。”
“這也算不枉我們曾經拜把子一場,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你好自為之吧!”
池飛雄咬了咬牙,氣憤的對葉天刑說道:“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東西,認一個後輩當老大,我都替你感到丟人!”
“既然你不顧忌兄弟情義,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從此以後,咱們割袍斷義,恩斷義絕!”
池飛雄用力一扯,便將上衣的一片衣角,給一下子扯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對此,葉天刑嘴角泛起一股冷笑,道:“假模假樣的,還割袍斷義,搞得自己有多忠肝義膽似的,我說咱們就彆磨嘰了,我這兩百多名兄弟們都等著呢,非要逼我親自動手嗎?”
然而,池飛雄卻絲毫不慌,極有底氣的對葉天刑說:“葉兄,我的好兄弟啊,你應該了解我的家世,你覺得我在江北,就隻有你一個人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