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倒是好奇,這呂家與飛雲宮,究竟有什麼淵源。
呂耀祖接著說道。
“我有個姐姐,是大伯家的,與這飛雲宮現在的掌教忘塵子,還有一段感情故事。”
“當時飛雲宮的掌教,還是個小道,還沒有忘塵子這個道號,他與我那個堂姐,年紀相差不過五歲,我姐姐多次上飛雲宮進香,一來二去,兩人就互生情愫,並且約定今生。”
“隻不過,飛雲宮有自己的規矩,門內之人必須斷絕紅塵牽絆,潛心修道,我堂姐勸他下山還俗,與她結為夫妻,但他不想下山,想要留在山上修煉。”
“大概是他的師父施壓,當我堂姐再次山上時,他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堂姐,並且麵對祖師爺的畫像,立下誓言絕不再留戀紅塵,算是明確拒絕了我堂姐。”
“我堂姐絕望之下,跳崖自儘......”
當呂耀祖說到這裡,他的眉宇間,閃過一抹哀傷,眼睛也變得微紅。
“呂老,過去的事了,彆太傷感。”楚陽安撫道。
呂耀祖點點頭,說道:“沒事,楚大師,我隻是略微感傷,過去太多年了,我當時還小,才七八歲,時間會撫平一切,歲月也能稀釋哀傷。”
隨後,呂耀祖又往下說:“我堂姐死後,忘塵子也倍感自責,同時我們呂家,也給他施加壓力,讓他給個說法,他承諾說如果他有朝一日,成為了飛雲宮的掌教,那麼他就收呂家的一位後代為徒。”
“我大伯那一脈,不如我爸這一脈,人丁不怎麼興旺,唯一的一個侄子,不喜歡習武和入玄門,去國外讀書定居在國外了,所以就剩下我們這一脈傳承呂家。”
“沒想到,忘塵子還真成為了飛雲宮的掌教,他主動提出,要收我們呂家年輕一代的孩子為徒,但是經過測試,我們家的新風和新雨兩兄弟,都不適合入玄門,隻有小孫女新月,適合進入玄門修道。”
“於是,忘塵子就收了孫女新月為徒,作為記名弟子,因為我家新月還沒有徹底定型,到底適不適合入玄門還不好說,因此定為記名弟子,我家新月跟隨他學習了十年之久了,每周進山兩天,應該算是取得了一點小成績,當然跟楚大師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
“其實,我與飛雲宮的關係,以及和忘塵子的關係,並不好,我想楚大師你也看出來了,畢竟有我堂姐那一層關係,我們呂家與飛雲宮相處的並不愉快,目前忘塵子也是為了贖罪,贖他紅塵中所犯下的罪。”
呂耀祖說到這裡,倒是很坦然。
楚陽也看出來了,如果呂家和飛雲宮忘塵子的關係好,那麼今天來這裡吃燒烤,按照禮數,需要先上飛雲宮拜訪一下,再下來吃燒烤。
畢竟這座山,算是飛雲宮這個門派的道場,並且忘塵子的輩分也不低。
並且,當初呂耀祖被妖僧所算計,如果呂耀祖和飛雲宮忘塵子關係好的話,完全可以請忘塵子幫忙,但是沒有,而是走投無路了請楚陽出的手。
主要還是因為,呂家始終無法釋懷,儘管忘塵子收了呂新月當徒弟,但是呂耀祖放不下。
雖然呂耀祖的堂姐,是自己跳崖自儘,和忘塵子沒有直接關係,可忘塵子脫不了乾係,忘塵子明明知道自己給不了呂耀祖堂姐未來,卻還是抵抗不住紅塵的誘惑,與對方私定終身,承諾給對方未來,如果這樣一直錯下去也就罷了,離開飛雲宮還俗紅塵中,也呂耀祖堂姐喜結連理,也是一段佳話。
隻不過忘塵子沒有能夠信守承諾,中途放棄,因此呂耀祖堂姐的死,與忘塵子脫不了的關係。
呂耀祖與這忘塵子之間,肯定有解不開的疙瘩。
楚陽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有些為呂耀祖的堂姐而感到可惜。
“原來如此,真沒想到,呂家與這飛雲宮之間,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楚陽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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