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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閉雙眸,手中奮力掐訣,額頭冒出汗珠,那股勁風越來越大,形成一股氣旋,將滿地的落葉全部吹起,卷入半空之中。
這些落葉,都是周圍樹木所掉落的枯枝敗葉,此時被這股氣旋卷起,使得這股氣流更加具象化了。
如同一條在渡劫的巨蟒,枯葉是它的鱗片,它快速的盤轉著,長而碩大的身軀,瘋狂暴躁的扭動,似乎在對抗天劫,肆意釋放著它的不甘。
“破!”緊接著,他張口又吐出一道靈符,嗖的一下打在那股氣旋之上,隻見一團火焰轟得一下爆燃。
被氣旋卷起的所有枯葉,都被這股火焰給燒成了飛灰。
“龐真師兄,他破陣了!”呂新月驚呼道。
“破什麼破,他再試圖往前邁步,腳就彆想要了!”楚陽說道。
呂新月朝楚陽翻了個白眼,她心想我龐真師兄七十多歲了,對於陣法的研究,難道還不如你?你比我年紀還小兩歲呢!
“是嗎?我師兄可比你厲害多了,人家研究陣法的時間,是你年齡的兩倍,你就彆顯眼了,你剛才難道沒看到嗎?我龐真師兄,使出了四道靈符,其中三道風靈符,一道火雷符,直接就把你的這個所謂的陣法給破了,你還在嘴硬呢。”
呂新月現在,心情激動中帶著愉悅,仿佛她的龐真師兄厲害,就代表她也跟著厲害似的,把她給激動的啊,就差更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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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他對呂新月說道:“區區四道靈符,就想破我陣法,真當我這五絕陣,是白布的啊,你太樂觀了,要把你師兄給害死的!”
此話一出,呂新月不以為然,而呂耀祖卻是臉色一變,他連忙詢問道:“楚大師,您的意思是,這五絕陣,會把春溪道人給害死嗎?”
其實,呂耀祖還是比較關心春溪道人的安危的,倒不是他和春溪道人有交情,而是春溪道人背後是飛雲宮,是忘塵子,如果春溪道人殞命在此,忘塵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將會引起飛雲宮和呂家之見的紛爭。
倒不是呂家怕了飛雲宮,而是這些不必要的麻煩,都是可以避免的。
楚陽淡淡回答道:“也許吧,就看這春溪道人,是自不量力,還是知難而退了,他若是認輸,我自然會將陣法解除。”
呂耀祖點點頭,然後沉思道:“沒想到,楚大師對道門陣法,竟然也有如此深入的研究,今日再次讓我大開眼界,老朽佩服,佩服啊!”
呂耀祖已經被楚陽,給深深的折服了,他見識過楚陽超強的武道實力,也知道楚陽在玄門術法方麵也有造詣,但是他沒有想到,這造詣會這麼深。
“爺爺,彆聽他瞎說,我龐真師兄,已經將他的陣法給破了,用了四張靈符,將他的陣眼燒毀了!”
“爺爺,你不懂道門的陣法,我來給您解釋一下,剛才龐真師兄用火靈符,燒毀的就是陣眼,那些滿地的枯葉,是陣法的關鍵所在,而現在陣眼已經被毀,那麼陣法自然也就被破了!”
這呂新月對於道門陣法,並非完全不懂,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滿地的枯葉是陣眼,但是她知道龐真師兄燒掉的一定是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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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呂新月,為她師兄龐真開心時,卻親眼目睹,令她感到觸目驚心的一幕。
隻見龐真剛抬起一隻右腳,想要邁過那道陣法的屏障時,就被一道“罡氣劍”,無情的斬斷!
右腳被齊整整的切下,可見裡麵森然的白骨。
鮮血嘩啦就流了出來。
不過,龐真忍住不喊,但是疼痛感是無法減輕的,隻是強忍著不發。
他臉色煞白,額頭上有汗水流淌,脊背也濕透了,道袍後背位置濕漉漉的一大片。
他靠著強大的意誌力,穩住身形,然後從懷中,摸出一顆藥丸,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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