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牙關,生理帶來的恐懼伴隨著血腥味達到了巔峰。
原來那並不是桌子的氣味。
那道不斷晃動的光線順著人臉往下走,滴落的鮮血滴在了桌子上,點點鮮血彙成河,流到了房間的地麵上,途中經過桌子把手。
而就在剛才,他的臉與這塊蛋白質僅僅距離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
“臥槽,臥槽。”
他控製著自己牙齒打顫的速度,心中的理智在極度壓抑著恐懼所帶來的呼喊衝動。
“為什麼……”他捏著手中的電筒,指尖已經發白了:“我僅僅是覺得恐懼。”
他一點點向桌子走去,他一點點地回到了向前站立的地方。
在那裡,一定有人留下什麼。
他摸了摸手電筒,上麵有磕碰的痕跡,可惜不能得知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如果一群人受到驚嚇……
也許他們當時沒有看到這個。
他目光轉向身後,應該有人會往後跌坐,也許會有人發出驚呼……
一群人,製造的動靜絕對不會小的。
他挪動著僵硬了的腿,目光停在了先前站立的床前。
“扶手……有些彎了。”
陳清很果斷地認為,這是他們撞到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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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再一看,床上的扶手旁邊赫然夾著一張紙條:“它們來了,足夠的音量可以驅散。”
“它們……它們是誰……”
陳清皺著眉頭,卻總感覺紙條裡留下的信息有幾分不對。
看著麵前僅離數尺的人皮,陳清的牙關咬緊了。
他克製著心中的排斥,一步步走到人臉麵前,伸手捏開了固定著人皮的架子。
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垂落的人皮輕輕搖擺,留下了凹痕的臉皮在片刻間恢複了圓潤。
陳清心裡漏跳一拍,卻是將架子夾到了自己手上。
指尖很疼,力度很大。
也是在這一刻,他看著麵前不斷搖晃的人臉,總覺得對方的睫毛下有什麼在轉動。
他心裡犯怵,將這張人皮放在了手中。
他心裡厭惡,可不知名的情緒卻是死活不讓他拋下手中的器物。
陳清咬著牙,看向了自己身後床下的課桌。
那張課桌上,數個課桌被鎖了起來。
他搖晃了一下,雖然鎖頭鏽透了,但仍然堅固。
見無法打開這些桌膛,陳清將目光放到了唯一一個沒有上鎖的小抽屜上。
他輕輕拉動,一直發黃的照片正躺在其中。
那種照片……
他心裡犯怵。
“這照片……”他輕輕撫摸著。
指尖潔淨、無灰塵。
“這照片上的人。”
他咬著牙,白了臉。
那照片上印著的,分明就是自己這張麵容。
他正笑著,用手親切地攬著身邊的人。
可他不記得了,那衣物、那場景,以及這張照片拍攝的年代……
陳清白著臉,看向照片上的另外幾人。
除去自己,有三個人的臉被煙頭或是什麼的燒掉了,空著一個洞。
有兩個人的麵容被黑筆塗抹。
“我到底是誰……”他咬著牙,一股更大的恐懼在心裡蔓延。
“我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陳清看著手中的照片,隻覺得世界變得異常荒謬。
“到底是誰……改變了我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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