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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是你今天白天給了明信片的那個學生。”
陳清皺著眉向電話那頭解釋,可女警的臉色仍舊奇怪。
“我當然記得,但我問你的事並不是這個!我問你的是誰偷走了校內監控探頭!你說你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陳辭沉默了許久,手中的文件撰得有些發皺。
“我有線索,你可以來一趟學校嗎?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學校?現在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到。”
陳清點了點頭,重新坐回到了餐桌旁邊。
在短短半個小時以後,一道身影從路邊向著校門倉促趕來。
陳清抬眼看,那倦怠的模樣隻能是自己還在等的那個人。
“這裡。”他揮手吆喝,喊來了那名警察。
“我希望你真的有線索告訴我。我推掉了難得的假期,我真的很累。”她匆匆坐下,耳邊的發絲有些紊亂。
“我希望你可以再重複一遍案情。”
她皺起了眉眼看著陳清。
“我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陳清看著她,將手中的飲料放在她麵前:“我不會在這等半個小時警察,隻是為了消遣。犯法的。”
她看著麵前的少年,沉默著點了點頭。
“昨夜接到報案,你們學校裡的攝像頭全部遭到破壞,根據攝像頭內的記錄,你是最後一個被拍到的人。”
“拍到了我什麼?”
那警察沉默了一下,指尖攥緊了飲料。
“拍到了你在天台上,對著某處空無一物的地方侃侃而談。
拍到了你在走廊上,用額頭的鮮血塗滿牆壁。”
“但這不可能是真的,否則我不會和你坐著。至少不會是這;我們最少得換個場景。”
“不過這件事太離奇了……所以我才願意放棄我的私人時間。”薑婉放下了飲料,手插入兜裡。
可聽著她的話,陳清笑了:“那你可知,在我的記憶裡,這並非是你尋找到我,交予我私人電話的原因與目的。”
“什麼意思?!”
陳清搖了搖頭:“第一點,我校內的監控死角分彆是西麵圍牆向前三十米、東側停車棚下、教學樓後側攝像頭下方。”
“你想說什麼?”
“如果那真的是我,那你們不可能看到我。”
他指了指校門口的攝像頭:“其二:偽造一段監控是很簡單的,特彆是對於這種……不是很專業的保安室而言。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分析過攝像頭拍攝到的內容?”
薑婉皺起眉,口袋裡的手似乎出了幾滴汗。
“我們當然做了分析了!全片沒有刪減和調整!這!”
“就連分辨率也一樣?”他看著麵前薑婉的雙眼,前屈了身子,趴在桌麵上。
“這……當然一樣啊!怎麼可能……”她本想說怎麼可能不一樣,可話沒出口,陳清卻打斷了她。
”這就是問題所在!學校裡的攝像頭事實上已經很陳舊了,大部分拍攝出來的視頻都會有噪點、或是分辨率降低的問題,那些視頻怎麼可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她怔住了,麵色似乎有幾分難堪。
“你想說什麼?”
“你給我的這張名片,並不是因為這種無聊的案子。”他看著薑婉,麵色十分嚴肅。
“我知道你在疑惑。”他看著薑婉,將手中的文件遞了出去。
“這是什麼?”少女皺起了眉頭不解。
“這個地區空缺的房屋,那些擁有居住痕跡,卻沒人出入居住的房屋。”
“你想說什麼?”她放下了書,口袋裡的指尖按動了幾次。
“接下來的話你可以選擇暫停錄音,它將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這是一場賭博,你敢不敢試試?”
陳清歪過了身體,笑著問她。
“你看出來了?”
“我之前套路年級組長的時候用的就是這一套。”
她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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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什麼。”
“早上有人失蹤了,你們接到了報案,所以來找上了我。”
“是這樣……嗎。”
“他死在了我麵前。”
她怔住了。
“他死在了我麵前,所以當你告訴我他失蹤的時候,其實我是知道的。”
“然後呢?”
“然後過了一個下午,你們都忘記了。你忘記了為什麼來,他的家裡應該忘記為什麼會有那個分房。他的一切痕跡都還在,但每一個人都將忘記他。就像忽視一棵草一樣。”
“你告訴我這些……”
“是因為我發現,還有很多人像他一樣,我覺得他們死得太可憐了,而且我掌握了一定線索,我想當個好人了。”
陳清笑著攪動麵前飲料。
薑婉皺著眉頭低頭看著桌。
“你的答案呢?如果是以官方的身份,恐怕不能去進行調查。”
“所以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去?”
他點了點頭:“有個唱白臉卻擔心學生的警員跟著,自然是更好的。”
“嗬。你給我的感覺可真不像一個學生。”
“巧了。”陳清聳了聳肩膀:“很多人都這麼說過,而更巧的是,我也這麼覺得。”
“你的線索呢?”
陳清指著她身後,醫院的大門正亮著。
“這呢。”
“這?”她笑了下:“不會想跟我說有人催眠我們了吧。”
“真在那呢。”陳清指著她身後沒動,重複了一次嘴中的話。
“你認真的?”她不再笑了。
“很多東西也許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陳清搖搖頭又說:“比如乙醚過量攝入就會造成短時間的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