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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這可能嗎?這可相當於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後室了,而不像是先前那個,一環接一環,層層遞進的規則。”
薑婉麵容有些錯愕,她本就經曆不多,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正常的。
而陳清思索著,同樣麵露凝重:“是啊……我也是在想這個問題。
這真的正常嗎?
以往的後室裡即使規則繁多,但也會建立在一個主體上,像這種截然不同的規則……我還是第一次見。”
薑婉又問:“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改動了……不,做了什麼,令這裡多出了一條規則。”
他歎息了一聲,想起了那幾個自己的“夥伴”。
“有可能。應該是……可能的,不過這也僅限於他人口中傳聞,並沒有得到證實,所以……我們還是先把這種情況當初非遺物造成的結果好了。”
他沉默了一陣,繼續說:“那假設,假設分離的問題不考慮。我們隻需要考慮能不能出去這個教室的問題。
你覺得這個後室的關鍵點會在教室裡嗎?”
薑婉遲疑著,環顧了四周:“可我們剛剛已經出去過了。
如果按照上一次的經驗來講,我不覺得我們違反了規則還能活。”
“是的……但這些文字應該不會騙人。純粹的善意與惡意,應該是用真話構築謊言……
所以字裡行間的信息是可信的。”
“那你認為……”
“問題還是出在‘它們’身上。”
陳清敲了敲黑板,在那兩個字上加注了一次。
“它們來了,於是殺死了那些學生.而不是她們引誘我們認為的‘樓道’殺死了他們。”
他閉著眼,手中的粉筆在牆上點了兩下:“所以……樓道不是重點,重點是時間。”
伴隨著陳清話音平定,窗外的世界忽然暗淡了。
那些透過了窗戶的強光在瞬間消失不見,而失去了光源的同時,教室裡的燭光也在同一個時刻同步熄滅。
“陳清!”薑婉臨危不亂,口袋裡的應急電筒在瞬間就點亮了教室裡的暗影。
而在薑婉對麵,陳清的神情是愣住的,他似乎是走了神。
“陳清!喂!做什麼呢!”隨著薑婉的一聲怒吼,陳清的意識才似乎回過神來。
可陳清清醒過來的瞬間,他卻是皺著眉,以一種些許憤怒的情緒看向薑婉。
“喂!你愣著做什麼呢!”
“愣著?”
他看向薑婉,又向她追問:“你剛剛看到我……在做什麼?”
薑婉不解,卻也詳細回答了問題:“沒做什麼,就呆站著,並且發呆。你剛剛目光是渙散的,沒有在看某個東西。”
在一瞬間,陳清眼裡的怒氣消失不見了,他變得異常冷靜,是一種為反常態的冷靜:“這不對。”
他扭頭看向四周,周遭仍是黑的,環境未發生改變,這令他沉默了一會,卻顯然也令他放鬆了下來:“哦。是我不對勁啊。”
薑婉聽著他不知所謂的話語,顯得滿頭問號。
“啥啊到底。”
他搖了搖頭,這才向薑婉解釋:“我剛剛見著房間裡出現了一個通道,僅是一轉頭的時間,你就直接跳了進去。連話都沒來得及講。”
“然後呢?”她神色有些怪異。
“然後?然後我就站著看你啊。”
“就……站著?”
他看了薑婉一眼,點了點頭後倒也沒有繼續爭辯。
不過他皺著眉,心裡大概猜到了什麼。
“也就是說……在教室變成全黑的時候,我們不能走到教室外麵。”
“而在人數不小於二的情況下……它應該無法直接殺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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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婉想了想,有些不解:“為什麼是超過兩個人的情況。”
陳清指了指黑板,向薑婉解釋:“第一個教室裡的內容還記得嗎,他殺死了自己的夥伴,吃肉求生,緊接著就被殺死了。我不太認為是他走出了室外,他都知道危險的情況……這不符合惡的標準。”
薑婉皺著眉,點了點頭。
“而第二點……”
薑婉聽著耳邊的話聲音漸漸變小,抬起頭,目光所及的位置卻是空無一人。
薑婉一愣,開始大聲呼喊:“陳清!陳清?喂!你搞什麼!”
她回過頭望,卻不知是何時起,玄窗外已經漸漸有了光線。
他出事了?!他去哪了!
“夜晚……不能低於一個人嗎?”
她白了臉,那豈不就是說明這將是她最後一個白天了?
“除非我能找到陳清……”
她看向後門,而不看不要緊,一看看過去,卻是見到了一個麵容顛倒,下巴長在頭頂上,而雙眼長在下方,卻仍然保持著向下的微微彎曲角度,露出怪笑的生物在門外探頭探腦。
那東西像是個老者模樣,當它的頭顱正放時便是常人倒立反過來的模樣,它的麵容、它的五官都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位置上。
而當它笑起來的瞬間,它的那張嘴開始向下有了弧度。
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看著薑婉笑了起來。
到了此刻,它的身軀開始漸漸從門外退去,它的手腳細長如竹竿,僅僅是半截手臂,便有接近數米長短。
若是整體來看,那老者的身軀便像是一隻大號的白額高腳蛛。
薑婉體背通涼,那老者退去時露出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底。
她踉蹌兩步,身後不知是何物絆了一下她的腳踝。
她沒有回頭看,但見著那老者消失在樓道的身影,她開始向著樓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