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說著,身後的左手再度伸入挎包中摸索著什麼。
在他打開了一個夾層以後,陳清與薑婉的目光終於開始變了。
他們看著張哥的身體開始了渾身戰栗,他的目光開始變得癡迷,再變得有了幾分堅毅,他咬著牙,在迷失的邊緣將手中的物品遞到了陳清手中。
張哥喘著氣,似乎消耗了不少精力:“這個……這個絕對行。”
“這個確實行。”
陳清打量著手中的非遺物,它的信息已經在此刻進入了腦海當中。
“f級非遺物——枯血琉璃,在目標身上敲擊第一萬下時,目標器官失去控製等同於敲擊所花費的時間。
需存放在鋁袋之中,每次使用後使用者將受到同樣的敲擊疼痛。”
他輕聲說著,向麵前的張哥詢問:“這個東西,你報價多少。”
“這個……”他似乎疲憊得不行了:“這個是非賣品……”
張哥咬著牙,眼皮子似乎已經在打架了,可在下一個瞬間,他的目光變得清澈無比,他看著麵前的人,腳上顫抖了幾分。
做他這行的,有幾個禁忌。
作為一個凡人,他有著太多的禁忌了。
他看著陳清坦然自若的模樣,腿肚子已經在戰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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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聲音像是要哭出了聲:“不……不,不賣的。”
他悄然間已經鬆開了陳清的手臂,他人群下的手悄悄拽動了好幾人的衣物,希望將他們拉到自己與陳清中間,但薑婉同樣看出了這點,她接過陳清手中的墜子,將尖端抵在了張哥腰間。
“這麼急著走?買賣還沒成呢。”他笑了笑,目光悄悄飄向了身後,在餘光掃過的地方,正是自己來時的包廂。
可正當他準備繼續開口的瞬間,陳清卻發現自己身邊的遊客被人清出了半米的距離,他們在自己身邊圍成了一個圈,在那人群形成的圈裡,陳清見到了幾個人,幾個些許眼熟的身影。
他們格外消瘦、身體皮包骨似的,胸前的皮膚可以明確看見肋骨的形狀,他們的麵容憔悴不堪、牙齒上因嘔吐而導致腐蝕形成的點點黃斑。
陳清有點眼熟他們,那似乎是……昨天來到這裡就見到的那幾個小年輕。
他們推開了人群,從人群形成的圈中走出,他們無視了其中的陳清薑婉兩人,徑直向著張哥走去。
“張哥……張哥~我的好張哥啊,兄弟今天有哥們要來……你看這是不是。”
那痞子嘀咕著,手臂已經攔住了張哥的脖子,他是身心體態最差的一個,他的牙齒已經變得尖銳而漆黑不堪了。
他另一隻手伸向張哥的包,卻是在瞬間被張哥按住。
那張哥抬起頭,眼中的目光卻不像是先前那般柔和了,他盯住眼前的青年,嘴角咧開了就笑:“活膩了。”
那青年摸了摸頭,手指似乎頓了片刻,在抬起與放下之間猶豫不決,他尷尬地笑了笑,低聲說:“都哥們……都……”
他看著那青年,摸了摸他的腦袋,可轉瞬間,他那摸著青年腦袋的手一瞬間就改成了五指緊扣,那青年頭上的雜毛本就沒多長,這一抓之下也讓他有了幾分狠勁。
他猛地低頭,一下子就掙脫了張哥的控製,眼神中有一縷凶光:“張哥……火氣這麼大啊。”
他轉過頭,目光看向了人群之中圍住的陳清薑婉二人,他們站在這,可陳清二人卻沒有退到圈外,這令他很不爽。
痞子摸了摸自己的頭,按壓著頭發上的疼痛,撇了撇嘴,用著假裝漫不經心的姿勢走到了陳清身前。
他有些矮,似乎是他弓著背的原因,他拍了拍陳清的臉,向陳清笑著問:“你雞巴小子誰啊。”
“嗬。”陳清看著眼前的人瞬間就樂嗬了,他拉著薑婉的手,瞬間就倒退了兩步,躲到人群之中。
可見著這一幕的張哥不樂意了呀,他咬著牙,卻又不敢向陳清大聲呼喊,他遲疑著,種種心思最後都演化成了對著痞子的憤恨。
可得到了虛榮上的滿足以後,那痞子好像又不樂意了,他看著周遭無人替他歡呼,仿佛被無視的情況令他有些窩火。
他大拇指撇了撇鼻尖,從腳邊上提起了一瓶看起來便是極其昂貴的酒瓶,“跨查”一聲在地上打碎了瓶底,提起手中那尖銳的、帶著些許酒液的瓶口指向張哥。
“彆說哥們不給你麵子,叫你一聲張哥你還裝上了?你雞巴誰啊!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聽著周遭的舞蹈與歡呼瞬間安靜了下來,他感受著無數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這一刻,他胸口處貼著的那張小紙片、配合著沾染著非凡禁忌氣息的破布、令他達到了一陣劇烈的顫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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