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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啊這是。”
薑婉喘著氣,額頭上細密的汗已經打濕了發梢。
她看著眼前的一幕,在牆壁裡,那森森白骨上爬滿了細密的綠色絨毛,撬開的牆壁放在遠處,堆積起了一座小山,那些鮮紅的混凝土也不知是鮮血還是顏料,有些過分地紅了。
她扭過頭,眼裡充滿了不解與錯愕:“我就跟你分開半個多小時啊!你給我整出這麼多幺蛾子?!”
陳清挖了挖鼻子,顯得格外的不在意:“關我啥事啊,這人少說死了幾年了,我能挖出來都是積德行善了知道嗎?”
她負責額頭,歎息著敷衍著對方:“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在半個小時有餘後。深夜的樓裡,人員開始漸漸多了起來。
公司的負責人,寫字樓物業的負責人,甚至是十幾年前的建築單位都有人被叫來現場問話。
而陳清站在一旁,樂嗬地隔著會議室的玻璃聽著裡麵的一切,收集著與這場災難有關的信息。
說實話,這玻璃本不該漏音的,但誰讓他撬開了條縫呢。
而在場的相關人員見著這一幕,倒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雖然他們的眼裡有些鄙夷,雖然他們的眼中對其有幾分看不起。
但薑婉站在他的身旁,便足夠讓他們合上嘴巴了。
聞訊了大約有四五個人以後,警員們也基本上將公司裡的人剔除出了目標。
屍骨死亡的時間已經無法準確探查了,但最少也在三到五年的時間,這個時間,這家公司連成立都沒成立呢。
“薑婉,你帶來這個人……”在會議室裡的問話結束後,有兩名看起來在三四十歲的中年警員走到了她麵前。
他們麵容糾結,似乎想說些什麼。
“他沒事的,這事跟他關係不大。”
“可我們想知道他都說了些什麼!”
在那兩人身旁,另有一名年輕警員大聲嗬斥。
他叫戚博濤,與薑婉同年畢業、同年加入到警局當中,不過可惜的是,因為薑婉接觸的案件實在太多了,他們的警階並不相同。
雖然還處於同一個大段下,但已經是一個頭一個尾的差彆了。
急功近利的心總歸是會有的,更何況對方曾經隻和自己平起平坐。
“我說什麼和這件事有關係嗎?”陳清聽著他的話,樂嗬著也露出幾分無所謂。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有沒有關係?”戚博濤叉著腰,指著陳清的鼻子嗬斥:“我勸你最好配合點!要是耽誤了破案,那這就是你的責任!”
“噢?”陳清笑得更加開心了:“那不巧了,鄙人剛滿18,等等……我身份證好像沒滿,來啊,我也想看看我能負什麼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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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未落,薑婉已經站到了他身前,神色嚴肅:“你能不能破案和報案人有什麼關係。你很閒嗎?死者明顯已經超過了三年時間!你覺得他三年前會在這把人殺了然後自己報案嗎?!
你沒有評上晉升是有原因的。業務能力如此低下,不能回去多吃點核桃嗎!”
戚博濤神色猙獰,但他冷哼一聲,卻是不敢還嘴些什麼。
隻是他轉身以後,卻還是忍不住心裡的不服:“三年時間有什麼!他就不可能是凶手嗎?拋開現實不談!他難道沒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嗎?!”
陳清麵色凝重,不由得鼓起了掌:“真他娘精彩。你不去小黃書上當個博主真是可惜你了。”
薑婉真想攔著陳清繼續譏諷刺激對方,卻因為陳清嘴裡吐出的話遲了片刻。
“你說拋開現實不談,我還真就沒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他笑了一下,十分譏諷:“水泥牆內能起到隔絕氧氣、隔絕細菌的效果。而屍體在水泥內腐化,水泥會隨著屍體的塌陷而下陷。結合以上兩點內容,可以很輕易地得出一個結論。屍體是死亡且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才完成的灌注。
他並不是被打的生樁,所以對方進出工地的時候一定會攜帶大件物品,而且對方殺死他後,一定在某種冷庫裡存放了很長一段時間,以至於這種菌種附著在了屍體上。
你說,能同時滿足接觸冷庫、攜帶大件物品的人在工地上會有幾個。是我?你找幾個工地能放十三四歲小孩上施工現場的給我看看好吧。”
他話音在人群中漸平,人群裡的神色各異,薑婉臉上有幾分感歎、有幾分自豪,還有幾分在看向戚博濤時的譏諷。
“他是我的人是有原因的,那個部門不收你更是有原因的。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