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詢問過後,陳清才樂嗬了一聲對她解釋:“既然對方希望做出夾層,那自然是夠用就行,而為了夠用,他肯定不會按照原定的尺寸去布局。那樣沒意義,而且加多了樓層,暴露的風險也就越大。
但一層格外的高的夾層不會啊。”
他看著那些樓層指示的內容,心裡卻也不免有些好奇,如果說有人通過電梯井往下看,不是很容易發現嗎。
但想了片刻,他卻也被自己笨笨的想法逗樂了。
人又不傻。
他笑了一聲以後,開始聯係起了物業裡負責電梯的負責人,在與其溝通以後,他們決定好了控製電梯停靠的方式。
簡單且粗暴的方式,但不得不說,這很有效。
他們再度按下了下降的樓層,隨著電梯的指數開始相應滑動的瞬間,當電梯抵達了二十二且開始下行的瞬間,陳清的手開始不斷地在開門鍵上按下,在二十二層過了一二秒鐘的瞬間,他的手已經在按鈕上連續按動了十幾下。
而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電梯停了,停在了一個漆黑、無人、充滿了建築廢料的層間。
電梯內的光亮往外照射,那點光勉強地照亮了大約二三平地麵的路。
這層樓的樓板很崎嶇、是的,已經得用崎嶇來形容了,各處突起的水泥結塊要比平整的路更多,整個樓層裡沒有牆板,卻無法看見黑暗中的事物。
那黑暗裡,總讓人覺得有東西在盯著自己。
那黑暗之中,幾乎所有空間都銘刻著兩個字:“未知”。
那黑暗裡也許會在下一個瞬間有渾身沾滿鮮血的生物向兩人衝去,也許下一個瞬間,就會有一個斷頭滾落到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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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暗裡,仿佛一切都有。殘肢斷臂、鮮血淋漓?亦或是腐爛而在行走的生物。
薑婉心裡有些恐懼,她微微弓著身子,手心裡已經有了細密的汗滴,外麵太黑了,也太安靜了。
雖然這是正常的,但這裡本身就足夠不正常啊。
她在恐懼,陳清也同樣如此。
不過用他的話來說,恐懼永遠源於未知與火力不足。
他深吸了口氣,目光開始漸漸堅定了起來。
可他扭頭看向薑婉,對方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太對勁了。
“這地方有問題。”他壓低了聲音,仿佛擔心驚嚇到黑暗中的某種動物。
“廢……廢話……”她話語有些顫抖,手上細密的汗在壓迫下,已經打濕了手槍的彈夾下方。
“你沒發現你的恐懼過於嚴重了嗎?”
“這地方……太黑了。”她咬著牙,牙齒在顫抖。
“我們先去彆的樓層。”他點了點頭,眼裡也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忌憚。
太黑了、以至於連電梯的光線都在途中被吞噬。
就像是某種生物正在黑暗中等著他們,等待著他們踏入陷阱。
這裡充滿了不對勁的地方。
兩人按下了關門鍵,在下行的途中,在電梯一離開這層樓的那一個瞬間,兩人的心裡隻覺得說不出的舒服。
那種來源於人類傳承了數百萬年的趨利避害的本能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拯救他們。
可隨著兩人的下行,先前記錄下的樓層也僅有九樓還有。
但九樓卻與這裡完全不同,九樓的布局已經建成了,樓道裡也有了幾分裝修過的痕跡。
看起來隻是被廢棄了而已。
而抵達了此處,薑婉與陳清的目光才開始再一次、再一次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們心裡已經在想,是否就此結束這一次的旅途會更合適。
“他們說的是真的。”
他站在電梯裡,心中有無限壓抑。
他扭過了頭,看向了薑婉念叨:“也許我們應該留個火種?”
“開什麼玩笑,老娘的職責就是盯著你好嗎!”
他笑了笑,有幾分苦澀:“那就回去吧。看看他奶奶的到底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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