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中的頭顱按著記憶裡的方向拋去,鬆開了牽著薑婉的雙手,開始向前奔襲。
“開槍!”
他一聲嘶吼,可薑婉卻愣了。
“我看不到目標!”
“那就衝著我的頭來!”
他一聲高呼,在身影進入迷霧之前,用手指指了下自己的腦袋上麵。
“在……”
他的聲音在身影消失的一瞬間也失去了來源。
但薑婉看著他的動作,也學著他的樣子閉上了雙眼。
她歎息了一聲,嘴角也露出了幾分笑顏。
“臭小子。姐姐我自己可都沒那麼相信我的槍法呢……”
她嘀咕了一聲,槍響與火焰再度在後室裡響起。
隨著一聲轟鳴,整間後室的迷霧開始了消退。
他們站定在原地,薑婉的手槍還指著陳清的方向。
而在槍口所指的方向,陳清低著頭,麵帶笑容。
“果然如此。”
他吆喝了一聲,此刻在寧靜以後,兩人的聲音就顯得有些大了。
“這就是後室的入口?”
他們走到第二具骸骨的麵前,在那骸骨下麵,有一個顯然是剛剛才生成的洞窟。
他們往裡看,卻看不見一點半點內容。
很黑,超越了色譜而所有的黑。
這是種概念中的黑,與黑洞類似。
陳清在洞口檢查了片刻,他看著一處不起眼角落裡的微小三角標識,心裡頓時緊了半分。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曾經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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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基金會管控的後室當中。
自己之前……
他正想著,薑婉的手卻是在此刻撫平了他的額頭。
“想什麼呢,眉頭皺成這樣。”
她的手有些冰涼,並沒有因為剛才的開火而溫暖半分。
隻不過那點冰涼在此刻顯得格外舒適。
至少讓眉心好受了幾分。
“沒……沒什麼。”
他搖了搖頭,笑著也紅著臉後退了半步。
得益於這漆黑的環境,至少他的樣子沒被薑婉看到吧。
而薑婉也走到了那洞窟邊緣,她微微側著身子向內看,可看著看著,她突然皺起了眉頭。
“陳清?你看這裡是不是有字。”
她輕聲說著,陳清也來了性質。
他快步上前,趕到了薑婉身邊,他越過少女的身影往裡看,那幾行字正可在洞穴上邊。
如果以一個普通人的角度往裡看,是絕不會看到的。
也就是因為薑婉湊巧抬了頭,光線在洞穴裡的折射才勉強看見。
他看著那幾行字,嘴裡開始絮絮叨叨。
那幾行字是這樣寫的。
“時光不可被察覺、訪客不應留下足跡。
追問不見蹤影、萬物係於一線之間。
記錄是為真實、時光永遠可信。
且聽,記錄有數、可為前列方可活。”
他看著那幾行字,似乎每句話都有所指。
可拆開來看,卻每句話都不知道在說明什麼些東西。
他看向薑婉,開口又問:“這一步下去。你可就徹徹底底沒有回頭路了。”
她笑了笑,反而向他問道:“你從選上我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沒有回頭路了。”
兩人笑著,腳步踏上了洞穴的入口,兩人邁步,身影在這間夾層裡徹底消失。
……
當兩人再度醒來時,眼前的世界已經變了。
那是一片青山綠水,小溪河畔有老人小孩閒談,高山之下,有一間古典土樓建築。
那土樓是環形古樓,通體以黃土建造。
黃土之上,木製的櫥窗排列整齊開在牆上。
再往上,土樓的頂端是沒有封頂的。
頂部平齊,但似乎留有供人立足的餘地。
“是天台嗎?”陳清有些好奇,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土樓。
在圓樓正中央,便是一扇對內開的大門。
大門此刻是敞開的,門上的門閂足足有半米粗大。
這真的是個門閂?
叫柱子都是合適的吧。
兩人心裡詫異,卻也在觀察著周遭的老人小孩。
“這後室太奇怪了……”她低聲說著,將頭湊到了陳清耳邊。
“誰說不是呢。”可在這一刻,回她的人卻不是陳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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