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眉頭微皺,那畢竟是四五個小孩的頭顱,她顯得有些膈應。
但陳清卻是搖頭勸住了她,低聲說道:“那些頭……不是人。”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至少不是法定意義上的活人。”
她雖然不懂,但情況緊急之下,她也沒有太過於針對此事說些什麼。
兩人見著屋內的人都離開了以後,這才離開了此處房間,一路回到先前的房子內。
一回到,薑婉便開了話匣子。
“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黃沙!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清微微皺眉,心裡仍然有些擔憂這種古怪的力量會繼續影響她。
“這個黃沙……嘖。”他撓了撓頭,先從這些人開始說起:“他們似乎不是我們以前定義中的那些實體。他們似乎沒有什麼極為特殊的力量。甚至會死亡。”
薑婉神色一白,扭頭看向了窗外。
“當然,我也不建議你去救他們,這地方成為後室恐怕……不知道是否有百餘年過去了,他們不可能是普通人的。”
“那他們是什麼?!”薑婉有點激動,她還記得向前被自己兩人弄死的那對母子。
“也許是……”他皺著眉,低聲嘀咕:“也許是某種人為、或者說是神為的造物。
投影?或者說是克隆體。似乎這麼說會更合適一點。”
他搖了搖頭,向薑婉說出自己的推斷:“先不說這裡的人怎麼活下來的。就說這個食人的黃沙,這裡與世隔絕的環境。你真覺得就靠人吃人,他們能活下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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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婉聽著,心裡雖然還是膈應,但先前的負罪感已經低了很多。
“其次……我剛剛逼供……不是,我剛剛和那個老人聊了聊。他以為我是因為受創的原因而對他行凶,所以說出了一些關於……”他沉默了一下,換了種描述開口:“那種寄生現象的事情。
那些黃沙的威脅,讓此地幾乎不可能出現新的外來者,更不可能有這麼多幼兒。
他們絕對不會是傳統意義上的人類生命的。所以……安心吧。”
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又問:“所以……黃沙呢?我們要怎麼離開……不。這對方到底需要我們做什麼?”
她皺著眉,補充說道:“向前的每一處,你都是以尋找到神龕為目的,可這一次,神龕在那裡,但似乎又什麼都遙不可及。”
陳清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自己口袋裡的那份文件:“神龕確實是就在麵前……可不代表著那個神龕就能幫到我們啊。
這地方,似乎有些奇怪……”
他回憶著老人先前說過的話語:“你記得這處後室的入口上寫著什麼嗎?”
薑婉眉頭一皺,點了點頭:“記錄是為真實、時光外的事物永遠可信。
且聽,記錄有數、為前列數者方可活。”
“可你知道,我在神龕那聽到了什麼嗎?”
她搖了搖頭,隻聽見陳清在說。
“誦唱其真實的謊言!時光外的話語無一可信!”
“記下過往的曆史雲煙,留下屬於你的足跡,令世人傳唱與你……”
她看著陳清,對方的神色有些異樣。
“自我見過那神龕後,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可我一直沒有想起。”
“而後,你知道那老人對我說了什麼嗎?”
她再度搖頭。
“你需要在文件上寫下最恐懼的事物……”他指著手中的文件繼續向薑婉說:“他還跟我說……黃沙不是代價。黃沙是他們起源……或者說是神龕回應了他們,以神祇的身份給予的他們答案。”
他讓我寫下這裡最恐怖的事!
那不是代價,三者也許沒有一個人說假……
在這三句話當中,他們說的全都是真實的!
寫下在此地發生的最大恐怖之事、寫下此地的最大真實之事、寫下此地最大的虛假謊言!
他看著手中的文件,手指頭第一次在上麵落筆了。
“十米高的甜甜圈,在地上滿地亂跑。”
隨著他手下有字跡成真,文件有一行開始變得枯黃了。
薑婉看著他,麵露幾分恐懼、也露出了幾分茫然。
“陳清,你要是沒睡醒,你可以先去睡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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