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許可以先行離開這裡!我們可以尋找支援!”
“花上上千條人命,數萬發子彈,或者兩個小胖子,把這些‘組織’裡的骨乾乾掉嗎?”
他抬起頭,再度開口問:“你相不相信,在你尋找到資源之前,他們就已經拿著這裡的收獲準備出去乾你了。你甚至不知道誰是誰家的奸細。你……”
陳清搖了搖頭,這才繼續說:“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想一個……能遊走與所有組織中間,引誘他們互相為敵的方案……
我們有什麼優勢呢……”
他閉上了眼,開始細數:“他們還不知道這處後室的規則……在規則被解析開之前……我們很安全。
他們保守估計有基金會與神恩教的人在……道庭與俱樂部的人應該也在……但他們似乎矛盾不深。
那些人派不上用場……剛剛的那個人是誰?他狀態不對,結合先前的女子倉皇進入土樓,他們應該都使用了副作用不弱的非遺物。
f級?e級還是d級?三五秒的時間……
他便追著那女子走到了門前。是他贏了……”
陳清點著自己腳下的石磚,腦海裡繼續在想。
“也許……我們必須做出一些犧牲。”
他輕聲嘀咕著,這一次睜開了眼,目光直直地看著薑婉的眼睛。
“這一次,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可就死定了。而且是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種。”他輕聲笑著,在見到了對方微微點頭以後,他掏出了口袋裡的那份文件。
“所有死者,都將在死後回到誕生之地。”
他文件顯出墨印,陳清的心裡有說不清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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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今還未檢驗過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但他必須要基於自己的猜測去繼續行事了。
他牽起薑婉的手,兩人拾起了地上的被褥以後,再度回到了那間房間當中。
在他身上,那些沉默已久的非遺物第一次在後室裡釋放出了光芒。
他做了,他必須做了,在後室裡足以被稱之為禁忌的事。
但他必須得這樣做。
他將薑婉的身體牢牢地捆綁在床鋪之上,碗口粗的麻繩綁緊了她的手腳。
他取出了自己身上攜帶的木錐,腦海中的視線在一點點改變。
……
一直到三個小時以後,薑婉與陳清兩人離開了漫天沙塵的土樓,就如同他一開始的猜測一樣,在陳清寫下那行字的時候,兩人便已經可以離開了。
他們推開門,先前的外界是一片鳥語花香的,河中有魚、河邊有樹。老人帶著孩童在河邊釣魚,即使他釣了許久,即使他桶中沒有一條魚。
而現在,他們入眼所見的世界布滿了塵埃與衰敗。
草地枯黃一片,碩大的柳樹僅剩下半截樹乾、河中的水已經枯了,但河床上還是濕潤的,像是泥潭。
在那些河流當中,極少數幾個水潭裡麵,還有魚苗活著,但絕對不多。
陳清放眼四周尋找那老人的身影,他找尋了片刻,卻在一處枯墳前找到了一個吊死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麵黃肌瘦,身下的褲子僅有液體在不時滴落幾滴,腥臭的氣味蓋住了屍臭成為主要氣味來源。
他是吊死的,但他的手指上乾淨無暇,他是餓死的,腹部卻是塞得鼓鼓囊囊。
陳清眉頭一皺,放緩了步伐向他走去。
在那人的邊緣,有大約二到三米的範圍是完全沒有塵埃的。
這個範圍幾乎是一個完美的圓形,這種程度遠非人力所能做到。
看來是有人利用非遺物保護了這裡。
他皺著眉,在確定邁入其中不會受到影響以後,他輕輕晃動了那男屍的褲腿。
那些液體被束腳綁在了褲子裡邊,一晃動,就有水聲傳來。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陳清臉上的緊張舒緩了不少,他抬頭看向那座土樓,土樓上不再是純潔的黃土顏色,在那些黃色當中,有幾分暗沉,有幾分猙獰的紅色。
他看向薑婉,在於對方溝通一致以後,兩人的身影便向著那扇門走去。
他們走到了門前,還未來得及推開門,門內便已經傳來了極其龐大的聲音。
轟隆隆。
轟隆隆。
兩人相視一眼,側著身子靠在土樓門扉兩邊,手臂上僅是微微用力,伴隨著土樓的大門打開,一陣煙塵已經從裡麵傳了出來。
那灰塵異常的大,那灰塵裡似乎夾雜著什麼。
陳清還來不及看,一道純白的東西已經朝著自己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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