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著對方身上的物件,可摸了許久,卻都沒有找到半點東西。
“沒有非遺物?”陳清有點奇怪:“還是說他們知道自己離不開了,將東西全都傳給彆人了。”
他低著頭,思索了片刻以後,走到了後門的位置,尋找另外三個調查員。而在其他三人的房中,情況也都基本一致。
先前那名被陳清殺死的調查員此刻亦是沒有區彆。
他躺在床上,麵容臉兩邊有許多小塊的碎片翹起。
陳清用指尖觸摸著他的臉頰,指尖上隨即就有一層厚實的碎片脫落,他脫落的位置白湛了幾分,那脫落的碎片像是糟透的報紙,又像木板被白蟻蛀透後的模樣。
“是那個太歲的原因嗎?”薑婉神色好奇,但眼中又有一絲憂愁存在。
“應該是……”他輕聲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塊太歲在手上看:“但他的情況應該不是。”
“這東西似乎可以致幻?”
薑婉補充:“他們似乎都靠這個東西維生。”
陳清點了點頭,向薑婉吆喝了一聲以後,繼續順著房間後的小道一路向二樓走去。
他們走了半分多鐘的時間,走到了二樓的最內側。
他們走到那了,走到曾經老人居住的房間前麵,他們看著門口留下的無數刀口,心裡感到了一陣奇怪。
那些刀口從內向外砍,每一刀都出現在了不應該在的位置上。
那些刀口,就像是有人劈砍向自己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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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控製過他?”
陳清皺著眉,微微搖動了腦袋。
他正想說些什麼,可也就在這個瞬間,從老人的房間中有一道身影破開了門,隨著一聲劇烈的轟鳴,那道身影瞬間就衝到了兩人的前麵。
他們甚至來不及反應,他們眼中僅看見那道身影疾馳到自己的麵前,他們僅能聽見位於耳前傳來的第二聲劇烈轟鳴,那充斥著整個通道的“轟隆”便化為了耳鳴與疼痛。
而再當他們見著那道身影靜止下來的瞬間,陳清的嘴角已有數不儘的鮮血在流淌著。
他白了臉色,有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臉上,那隻手抓著他的頭,將他死死地按在了牆壁上。
他掙紮著,從那隻手的指縫中往外看,可餘光之中見到的,卻隻有一道瘦弱的身影。
他掙紮著往身側看,薑婉的傷勢似乎要比自己更重幾分,她的頭顱已經明顯凹下去了。
她喘著氣,但出的氣卻已經沒有進氣多了。
“薑婉……薑婉!”
他掙紮著,聲音第一次有了慌亂。
“薑婉!喂!”
他嘶吼著,身上的恢複力量已經在此刻發動了,他咬著牙,手臂上瞬間就爆發出了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可他還沒來得及掙脫那隻手的控製,他甚至沒來得及令自己的目光移動半分。
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擒住了自己。
他隻能聽見耳邊傳來的輕微呼吸聲,那聲音在耳邊回蕩,伴隨著輕微的笑,他聽見了薑婉的聲音。
“我……沒辦法再陪你走下去了。吧?”
他掙紮著往身側看,他掙紮著、指甲已經全都翹起了,他掙紮著,血液浸透了自己身下的地麵。
他手指上的血肉磨得禿了,他看著身側的麗人被按碎了頭,她的腦袋混雜著白色、紅色的液體、伴隨著極大量如豆腐花狀的腦子碎片濺射了一地。
他看著薑婉的眼珠子在地上緩緩滾動著,眼珠裡的組織液在輕輕晃著,展現著自己還未消散的生命。
“薑婉!”
他嘶吼著,牙上有了鮮血,他看向麵前,眼中仍然隻能看見控製住自己的那隻掌心。
他感受著自己麵容上不斷增加的力量,眼角漸漸開始有了鮮血流出。
“你不會死的……你絕對不會死的……我一定能救你的……”
他低聲說著,卻也在失神的這一刻,感受到嘴中有一縷溫潤的物體劃入了腹中。
他微微愣了瞬間,麵容上的那隻手撒開了。
他看著麵前的那個人,那佝僂的身影在微微笑著,他的嘴角沾染著血液、他伸出舌頭舔著,舔去了嘴唇上的、屬於薑婉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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