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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大約有百八十步的距離,這個距離絕不能稱得上遠,但這四五十米的位置,已經足夠讓略帶有弧度的管道遮蔽身後的視野。
在陳清前麵,近百米的管道仿佛看不到儘頭。
他正猶豫著是否要繼續前進的時候,左側的水管上一點微弱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小跑了兩步匆忙上前,在管道上,放著幾瓶已經敞開了口、飲用乾淨的水瓶。
他湊近了聞,瓶子內有股淡淡的甜味,他伸出了指尖在瓶口上沾了兩下,手感有些粘,想來是糖分乾了後的樣子。
在玻璃水瓶旁邊,有兩個用儘的電池擺放在最邊緣,他膝蓋微微彎曲了些許,將自己的高度降低到一米五幾以後,自己指尖所能夠到的距離正巧是電池稍後一些。
“是張嵐放的……”他皺起眉頭,是當時的他們在這修整?亦或是留下當的信標。
他再注意看,玻璃水瓶有三個,一個剩了薄薄的一層底,兩個被喝得相當乾淨。
電池遺留了兩塊在這裡,而錫箔紙的小紙片大約有十來片的模樣。
張嵐服用了很多鎮定劑?
他皺著眉頭,這個數量絕不會是一個人服用的。
三個人?包括她父母在內嗎?可如果是三個人,這個分量仍然太多了啊。
他伸出了指尖,在手指觸及錫箔紙的片刻,手上的動作卻停下了。
他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漸漸接近,腦袋還沒回頭,他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話語聲。
“陳清?你在找什麼呢。”
他聽著聲音,來的人是薑婉。
他回過頭,目光觸及對方的那一刻,他猶豫了。
來的人是薑婉嗎?
他看著對方,那張臉自己再熟悉不過了,可對方身上卻總會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
就像是……就像是一個熟悉的人,乎地換了一個皮下的人,它擁有這個皮套的所有記憶,但皮下的這個人卻無法用與之相同的態度交流。
“沒。”他錯開了半個身位,指了指身邊的錫箔紙與水瓶:“我發現了之前遺留下的東西。”
“是張嵐留下的嗎?”她快步走上前,走到了陳清身邊。
她背對著這個少年,她絲毫不顧及身後的那個少年。
她看著身前,低著頭,彎著腰,目光緊盯著麵前的那幾片錫箔紙:“這是裝什麼東西的?”
“不太清楚,你看不出來嗎?”他眉頭微皺,而後不過二三秒又舒緩了:“你應該看得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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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看得出來?”她遲疑了片刻,將那幾片錫箔紙拿到了手裡,她輕輕揮動另一隻手掌,將錫箔紙上的味道扇入自己鼻腔中。
“動作很規範嘛。”
在薑婉身後,陳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啊?怎麼了?”她似乎有些疑惑。
“也沒什麼。就是記得你並不是毒害課的。”
“怎麼了?”她似笑非笑,似乎有些聽不明白陳清的話。
“初中的知識記得這麼牢靠啊。”他笑了笑,他彎下了腰,他伸出了手,指尖落在了那柄金屬武器之上。
他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微涼感,聽到了身前之人發出的疑惑:“你做什麼呢?”
“做什麼?”
他指尖一抹,扣緊的金屬扣子啪嗒一聲彈開了,他手指一勾,便帶著那把槍械退到了兩步以後。
他看著薑婉,臉上仍然在笑:“你知道你最失敗的地方是什麼嗎?”
她皺著眉,似乎很不理解:“你搞什麼呢,快點把錢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