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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一變,緊接著就“嗬”的一聲笑了出來。
他看著那男人,又問:“沒結婚沒領證,這就是生了,恐怕……”
男人似乎並不在意,他笑著搖頭,嘴裡吐著煙圈,老神在在:“她要錢,我們可以給她,這個孩子她拿不掉了,月份太大,真讓她生下來她能養嗎?”
陳清沒應,但他也知道了自己需要的信息,:“他有得罪什麼人嗎?”
“沒……”他父親沉默了一會,而後的回答便是老一套,他說著自己兒子的好,說著他百般孝順與聰慧,說著不願意接受的這一切現實,可他說的這一切,都不是陳清想聽到的東西。
於是,陳清開口了:“我再重申一遍,你兒子的死不是一場意外。我不管警方那邊是如何對你說的,我隻對案件負責,所以我現在要你實話實說,你兒子的人際關係到底怎樣。”
他聽著陳清的話,變得支支吾吾的,他目光向周圍的地上看去,他目光向自己腳尖看去,他遲疑著,最終到了嘴邊的話卻隻有簡單的幾個字:“挺好的吧,應該挺好的。”
他支支吾吾的,陳清便也知曉了他是怎樣想的,微微搖頭後,他便單方麵結束了這次談話。
他一路向外去,尋到了那位名叫王詩霜的女性。
她與夥伴藏在角落裡,玩著手機,臉上卻無多少悲傷的神情。
她們見著陳清走來,便起了身,她們雙手環抱,將行囊抵在了胸前。
她們很拘謹、也很敵視麵前走來的這位少年。
“王詩霜?”
他看著那兩名大學生,目光掃了一圈,便停到了那位小腹微微隆起的女性上。
她沒化妝,但十分用心地整理了發型,她打了耳洞,耳洞上用了個不太亮眼的耳釘。
她靠在同伴身旁,她的同伴滿麵嚴肅。
“是我。”
她點點頭,向陳清問:“有什麼事嗎?”
“我們沒空陪你玩過家家,彆來打擾我們!”
可不同於王詩霜,她的舍友卻是頗為不善。
她蹙著眉,看著陳清那副年約二八的青澀模樣,嘴中嗔笑一聲,任憑是誰都能看得出眼中的那是譏諷之意。
可她話還沒開口,一道步履匆忙的腳步聲從警署深處打斷了她們的交談。
那腳步聲一直向著三人趕來,而後停在了她們前麵。
她們看著對方肩上的警徽,嘴裡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支支吾吾的,最後變成了您好二字。
可薑婉隻是看了她們一眼,語氣冷淡地“嗯”了一聲,應答了一聲後,目光便停在了陳清身上。
“現在忙嗎?”
“嗯。”他點了點頭:“查到了些事。”
薑婉皺著眉,擔憂的目光在周遭掃過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陳清身上:“忙完了來會議室找我一下。案件有新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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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當她離開以後,麵前的這兩名大學生便開始散發出清澈的愚蠢。
“你……你這麼年輕,居然真的是警員?”王詩霜皺著眉,似乎不解。
他沒答,嘴中的話語繼續問自己的話:“狄興安死亡的前三天,你有和他見過麵嗎?”
“三天……”她搖了搖頭:“沒。那段時間正好是期末考試的時候……而且我……”
王詩霜猶豫了一下,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舍友,循著她的目光,陳清與那名女子神色對視。
那名女子散著發,用著坦然自若、甚至是理所當然的語氣向陳清說:“他有什麼好的!又沒錢又沒前途!還想要我們去找他?!也沒請過我們什麼!憑什麼要我們去見他啊!”
“我們?”他眉頭一挑,向王詩霜的舍友提問:“她和狄興安是男女朋友,她見與不見關你什麼事。”
聽著陳清這話,她冷哼一聲:“小小年紀就是不懂事!舍友你懂不懂!集體你懂不懂!沒了我們!她不是要被狄興安吃乾抹淨?!到頭來!要不是我讓……”
她話音未落,剩下的字詞卻突然停在了嘴中,她看著陳清,忽然露出了覬覦的笑容:“呐,你看,這麼關鍵的情報,你想要的話,是不是得給姐姐一點好處啊……”
她向前了兩步,離陳清不過兩個拳頭的距離,她微微傾斜下身體,讓自己在陳清的神情更顯嬌小可憐,那一絲絲帶有侵略性的香味正不斷衝擊著陳清的鼻尖,於是,他開始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他死亡前的三天時間,你們兩個並沒有見麵?”陳清微微後退半步,而後盯著王詩霜又問。
“是……是的。”
“嘖,那窮狗,叫他請我們宿舍吃個火鍋都沒錢!誰還讓他們見麵啊!”她的舍友插嘴。
“哦?”陳清不由得再看了她一眼:“然後呢?你們提議讓他請你們吃飯,否則就不讓王詩霜出去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