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接過筆和地圖,咬掉筆蓋,開始在地圖上畫了起來。
峰哥一直咬牙切齒地瞪著瞎子,眼裡仿佛噴出十幾把菜刀,恨不得當場把他生剝了。
他剛想動彈,又被野狼用力摁了下去,最後像隻泄了氣的皮球,無奈地癱坐在地上,眼裡透露出了深不見底的絕望。
陸凡掃了野狼一眼,發現他的氣勢穩如泰山,就算不動手,隻要筆直地站立在那裡,敵人都會望而卻步。
片刻後,瞎子將筆放下,把地圖交給陸凡:“大概就是這個方位。”
陸凡接過來,垂眸看了一眼,眉心擰了擰,看向瞎子問道:“這是一個小鎮?”
瞎子點點頭:“沒錯,就是一個偏僻的小鎮,天蠍做事從來不會在繁華地帶,越偏僻的地方他們越喜歡,因為攝像頭少,不容易被偵察。”
“而且,據我了解,他們喜歡安靜的地方。”
陸凡再次看了一眼地圖,隨後把地圖合起來,放在衣服兜裡。
“你還知道什麼?”
此話一出,峰哥又不淡定了,猛然瞪大眼睛,掙紮著想爬過去,又被野狼拉了回來,還給了一個大逼兜。
瞎子轉頭看了峰哥一眼,眼裡滿是不屑,緩緩開口:“他們聯係我們的電話卡都是一次性的,用了就扔。”
陸凡愣了一下,一臉詫異地問:“那你們平常是怎麼聯係他的?”
瞎子直接說:“他們有一個固定電話,我們通過固定電話聯係中間人,再由中間人轉達給a級,a級才會主動聯係我們。”
陸凡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扶了一下額頭,這件事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
這就像娛樂場所裡的闖關遊戲,每一道工序好像都是設定好的關卡。
現在他們正在賣力地闖關,闖完一關,發現後麵還有一關。
越往後,難度係數就會越大,需要付出的努力和汗水都要翻一倍。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鬥勇遊戲,而是一場鬥智遊戲。
此刻,他對這個天蠍的首領,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老話說話的好,不怕反派壞,就怕反派有文化。
說的,就是他!
陸凡看向瞎子,繼續問:“你們打給那個固話時,有沒有信號對接?”
瞎子想了想,點點頭:“有!第一次就是天要下雨了,你那邊是晴天嗎?”
“對方的回應是(我不愛吃飯),那說明信號對接是正確的。”
陸凡愣了一下,這些對接暗號聽起來簡單,但答案卻是最南轅北轍。
這種情況,彆人就是想鑽空子,都沒法鑽。
峰哥已經絕望地閉上了眼,再也沒有任何掙紮,仿佛生死看淡了一般。
他深知,瞎子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每一步都是在狠狠打他的臉,拆他的台,活命的機會微乎其微。
瞎子滾了滾喉嚨,誠惶誠恐地問:“大俠,我已經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了,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可以把我放了嗎?”
陸凡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冷冷問道:“你見過a級的人嗎?”
瞎子有些失落地搖搖頭:“我沒見過,每次我陪峰哥過去,我都不能進房間,上次的年會,我也是隻能待在外麵,沒辦法進會場裡麵。”
“我們這個級彆,是沒有機會接觸的,但是就像打電話這些跑腿的事情,都是我們來做。”
這時,旁邊的峰哥又使勁兒掙紮,一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似乎有話要說。
陸凡衝野狼昂了昂下巴,野狼才把他嘴裡的臭襪子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