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派在南城。南派青樓講究一個“脆生”。顧名思義,直接來真格的。南派青樓大同婆姨多。
徐胖子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也不喜歡玩什麼文雅,搞什麼情調。
他最喜歡來京城南派第一樓,怡紅樓。
常風牽著虎子,站到了大門前。
一名怡紅樓“扛叉”,立馬走了過來。
所謂“扛叉”,類似於後世的夜店安保。以腰間彆著攮子,出了事兒敢拿攮子叉人得名。
扛叉伸手攔住了常風:“兄弟,且慢。”
常風道:“我進去找個人。”
扛叉指了指虎子:“人可以進去,狗不行!我們怡紅樓是正經地方。不接伺候狗這種不要臉的活兒。”
“你要想玩惡心人的花樣。得去金魚胡同找白房子裡那些給錢啥都乾的老娘們兒。”
常風被抗叉的話弄的哭笑不得。
但他沒有亮腰牌,強行帶著虎子進樓。
因為怡紅樓裡,有不少有品級的武官光顧。帶著一條狗進去太顯眼了,容易被人注意到。
他命令虎子:“蹲在這兒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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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對扛叉說:“老兄。我進去找個人,片刻就出來。”
扛叉這才做了個“請”的手勢。
進了怡紅樓。一樓大廳有幾十張桌子,是喝花酒的地方。客人們摟著姐兒,觥籌交錯,好不熱鬨。
二樓三樓才是辦事的“香房”。
一個二十多歲的妙人,正在大廳南麵唱著酸曲兒,為飲酒的客人們助興。
徐胖子剛剛行了一次好事。正摟著一個大同婆姨,在外麵喝酒。打算聽會兒曲兒,恢複下體力,再回房用她一回。
唱酸曲兒的妙人唱是《張生鬨五更》:
“一更裡那個張秀才,跳過白牆來。鶯鶯可就說,小奴家乃是貞潔女。跳過來,跳過來,你是白白跳過來呦。”
“二更裡那個張秀才,把鶯鶯摟在懷。鶯鶯可就說,小奴家乃是貞潔女。摟過來,摟過來。你是白白摟過來呦。”
“三更裡那個張秀才,把褂子脫下來。鶯鶯可就說,小奴家乃是貞潔女。脫下來,脫下來,你是白白脫下來呦。”
“四更裡那個張秀才,把褲子扒下來。鶯鶯可就說,小奴家乃是貞潔女,扒下來,扒下來,你是白白扒下來呦。”
徐胖子大笑道:“什麼他娘的貞潔女啊!”
一眾客人紛紛跟著哈哈大笑。
常風進了一樓大廳就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徐胖子。
他剛想過去找徐胖子。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手裡捧著一個托盤攔住了常風。
托盤裡是一雙沒有後梆的布鞋。類似於後世的拖鞋。名曰“趿拉靴”。
小丫頭道:“請客人先換鞋。”
常風道:“我找個人就走。”
小丫頭搖頭:“不成。進了門就得脫了鞋,換趿拉靴。這是我們南樓的規矩。”
南城魚龍混雜,以前有不少膽大包天的地痞完事兒後直接跑,白女票。
讓客人換這種沒有梆的“趿拉鞋”,就是為了防止白女票事件的發生。因為穿上這玩意兒,跑幾步趿拉靴就掉了,跑不快。
小丫頭補了一句:“客人不願換鞋。我可要喊扛叉阿哥過來了啊。”
常風不想節外生枝。隻得聽命,換上了趿拉靴,來到了徐胖子身後。
他一拍徐胖子的肩膀:“胖子。”
徐胖子扭頭,笑逐顏開:“嘿。我的常爺,你可算是想通了。早跟你說了彆在一棵樹上吊死。”
“今晚我給你找個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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