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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胖子和常風來到了二樓的“棠”字房。
之前賽棠紅在大廳唱曲,常風找胖子找得急,沒有正眼瞧過她。
常風有些好奇,掌控京城第一飛賊門派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推開了門。
隻見賽棠紅懶散的躺在床上,肚兜半遮,玉體橫陳。
女人的美無非分以下幾種。
端莊之美,國泰民安臉。
可愛之美,娃娃臉。
風騷之美,狐媚瓜子臉。
賽棠紅顯然屬於後者。屬於光看長相,就讓男人生出衝動的妙人兒。
她不愧是唱曲兒的,一開口聲音中都帶著魅惑:“呦,兩個一起來啊。好啊,今夜男人被搶了,老娘正寂寞呢。”
常風和徐胖子走到了她的床前。
賽棠紅瞥了二人一眼,立馬收斂剛才的媚態。
她的聲音幾乎也換了一個人,毫無之前的輕佻,沉穩得很:“錦衣衛的?看來今夜找本掌門並不是為了找樂子,是有正事。”
“這胖子我認識,姓徐,錦衣衛的小旗,怡紅樓的熟客。”
“你呢?我猜你的品級並不高,應該是小旗、總旗一類。至多不過試百戶。對吧?”
常風目瞪口呆,心中疑惑:這女人在錦衣衛麵前竟然自稱“本掌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
而且,她是怎麼知道我們今夜找她不是找樂子,而是有正事?
常風拱手:“賽掌門有禮了。你怎麼能猜到我的身份?”
“又怎麼知道我們來是找你並非尋歡作樂?”
賽棠紅又半躺在了榻上,條理清晰的說道:“其一,你腰間係著蠍子弩呢。”
“大明有三個大禁,一禁甲胄,二禁弩,三禁火器。”
“隻有官軍或專辦秘密差事的廠衛中人、刑部捕快、大理寺暗探才可以配弩。
“其中小巧、陰狠的蠍子手弩,隻有廠衛中人才可佩戴。”
“你高大英武,我一進門就能聞到你身上的陽剛味兒。顯然不是東廠的太監,那就一定是錦衣衛。”
“其二,你腳上穿的是靴,說明是官。可惜隻是踢土皮靴。”
“據我所知,錦衣衛中,鎮撫使往上穿金線飛雲靴;千戶、百戶穿抹綠雲根靴。”
“穿踢土皮靴的,必是底層的旗官或試百戶。”
“其三,哪有帶著蠍子弩這種歹毒殺器到青樓玩女人的?來我這兒,一定是有正事。”
賽棠紅僅僅瞥了常風一眼,就能推斷出他的身份和來此的目的。其心思之縝密,讓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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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風拱手:“賽掌門果然聰慧,佩服!在下北鎮撫司總旗常風。”
賽棠紅隨便披了件薄紗,下了榻,站到常風麵前。
她拱手還禮:“你們既然來我這兒辦正事,說明早就查清了我的身份。我沒什麼好隱瞞的。”
“在下妙手門掌門賽棠紅,有禮了。”
常風有些奇怪:“按理說,老鼠怕貓,賊怕官,這是天性使然。”
“為何賽掌門絲毫不怕我們?”
賽棠紅坐到了屋子裡的八仙桌前,作了個請的手勢。
常風和徐胖子也坐了下來。
賽棠紅道:“我不怕錦衣衛,是因為妙手門從未得罪過官府。”
“妙手門家規第一條,不得與官府為敵。這是妙手門存在三十年的訣竅。”
“我爹當掌門時是這樣,我當掌門時亦是這樣。”
常風微微搖頭:“不敢苟同。飛賊偷竊是犯大明律的。犯大明律就是跟官府為敵。”
賽棠紅爭鋒相對:“你們東廠的尚督公還乾綁肉票訛贖金的勾當呢。他也算與官府為敵嘛?”
常風敷衍道:“不算。他本身就是官府。且綁的不是官員,而是富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