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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極高的評價。大明的讀書人有幾十萬。每三年一次的鄉試,全國隻錄舉人千人而已。
弘治帝有些奇怪:「看小印,這應該是郕戾王的親筆。怎麼會藏在了牆裡?」
英宗複辟後,廢景泰帝朱祁鈺為郕王,諡號「戾」。故弘治帝稱他為「郕戾王」。
懷恩是從正統年間就在宮中當差的。他道:「我想起來了。這對子景泰年間貼在東暖閣裡。是郕戾王自勉的對聯。」
「有可能是先皇看到郕戾王的對聯,頗有感慨。又因英宗爺南宮故事,不好再掛郕戾王所寫對聯。乾脆找了個地方,收了起來。」
弘治帝道:「也有可能是哪個忠誠於郕戾王的內宦在奪門之變後藏起來的。」
「朕看這副對聯很好,寓意深刻。不過寫對聯的人身份敏感,不好掛出去。」
「朕會重寫一副,以後就掛在東暖閣內,以自省自勉。」
轉頭,弘治帝又對常風笑道:「你雖尚未找到媚書。卻找到了郕戾王的對聯。也算立了個功。」
「朕賞你一枚一兩喜慶如意銀錁。彆嫌少,朕是個窮皇帝。」
常風拱手:「謝皇上賞賜。」
媚書沒找到,抄家還要繼續。
常風花了三個時辰的功夫,查遍了東暖閣、西暖閣,一無所獲!
已是傍晚,弘治帝觀看抄家的娛樂時間早就結束了,他去了大殿中批閱奏折。
常風和徐胖子他們聚在一起商議。
徐胖子道:「媚書該不會藏在大殿裡吧?」
常風搖頭:「應該不會。胖子,如果有人送了你一本媚書,你會藏到哪裡?」
徐胖子猥瑣一笑:「自然該藏到賽棠紅的臥房裡。我能隨時拿出來,蘸著吐沫,一頁一頁仔仔細細的看。看完直接跟賽棠紅切磋技藝。」
常風道:「對。先皇不可能把書藏到大殿裡。一定會把書藏到寵幸後妃的地方。」
小旗錢寧跟徐胖子是同道中人。他笑道:「徐千戶說的賽棠紅,可是怡紅樓的那位?」
徐胖子道:「沒錯。就是她。你也聽說過?」
錢寧笑道:「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徐胖子道:「哪天我領你去找她切磋切磋,咱們做一對靴兄弟。」
常風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這是在乾清宮呢。你倆胡說什麼。」
徐胖子和錢寧立時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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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常風一拍腦瓜:「胖子,你剛才說,賽棠紅的臥房?為何不藏在你自家臥房?」
徐胖子苦笑一聲:「我家那頭母老虎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對她著實提不起雅興來。」
常風歎了聲:「咳!咱們在乾清宮這邊瞎忙活什麼呢!」
「乾清宮,是先皇寵幸一般嬪妃的地方。」
「他老人家專寵萬貴妃。一年倒有六個月是在坤寧宮那邊過夜。」
「媚書應該在坤寧宮。咱們該抄的不是乾清宮,而是坤寧宮。」
石文義有些遲疑:「坤寧宮......咱們似乎不方便進啊。」
常風道:「隻能稟報皇上,讓皇上定奪了。」
常風來到了大殿外。
殿外侍立的蕭敬問:「常千戶,找到媚書了嘛?」
常風微微搖頭:「沒找到。但是有眉目了。需要請旨意。」
說完常風朝著蕭敬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