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常風是不是私下偷吃,她才不管呢。
練武的女人,心就是大。
與此同時,浣衣局八虎密會的隱蔽房屋中。
劉瑾、張永、穀大用、馬永成、丘聚、羅祥、魏彬、高鳳八人已經聚齊。
八虎這次選擇了站在常風一邊,對付林家。
他們打算借打擊林家,掀起政潮,製造混亂。他們好從混亂中改變權力格局,爭奪權力。
劉瑾喝了口茶:“事情似乎不好辦啊。我讓人給常府送了一封匿名信。提醒常爺從葉廣查起。”
“可惜,我聽說常爺在葉廣那裡沒查到什麼。”
穀大用怒道:“閆盼兒那小寡婦手腕太高明,連皇後娘娘都巴結上了!我看這回常爺會偃旗息鼓。”
張永擺擺手:“你錯了。你不了解常爺的為人。他這人最重袍澤情誼。他絕不會讓尤天爵死得不明不白。”
劉瑾道:“這回要看常爺的膽識了。我雖認識他十七年了,卻不知他敢不敢跟滿朝權貴作對。”
張永肯定的說:“常爺生了一顆吞天之膽。我賭他敢!”
劉瑾道:“最好如此。林家若被常爺整倒了,拔出蘿卜帶出泥。司禮監的幾把椅子會換人”
內閣次輔李東陽府邸。
李東陽正在跟謝遷下棋。
一枚棋子落定。李東陽提醒謝遷:“謝兄,你應該及時收手。看棋盤上的局勢,你已形成了一條大龍。”
“不要為了右下角這幾子的小利,害得大龍被圍,進退失據。”
李東陽的潛台詞是:阿遷,收手吧!外麵全是常風!
你現在已經是內閣閣員,門生故舊遍及天下。稱得上三人之下,萬人之上。
何苦為了一點金錢利益,攪進走私貿易這一灘渾水?
謝遷這種人精,自然能聽出李東陽的言外之意:“遇到這種棋,任何一個棋手都會選擇吃右下角的小利。”
“我隻是隨大流罷了。再說,這一小片地方的爭奪,怎麼會害得大龍被圍?”
謝遷亦是話裡有話:滿天下的官員都在吃走私貿易的紅利。我就是隨大流而已。
自古法不責眾,皇上還能因為這點小事,革我的職不成?
要知道,朱家的藩王宗室也在吃走私貿易的紅利。
李東陽歎了聲:“唉,太祖爺開國,定下了兩條規矩。”
“一是低俸養廉。正一品官年俸不過九百石。換到現在折銀不過四百五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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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低的俸祿,根本不夠官員體麵的過活、交際應酬。”
“二是封關禁海。這一條到如今,倒成了天下官員的生財之道。”
謝遷道:“東陽兄對這條生財之道可有意否?我可以給你牽線搭橋。”
李東陽擺擺手:“算了,我還是甘守清貧吧。”
李東陽雖然積極維護文官集團及背後士族的利益,但他自身的確沒得說,是個清官。
如若不然,李東陽致仕後也不會淪落到賣字畫為生的窘迫境地.
謝遷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旁人說不得什麼。”
“放心,本朝的錦衣衛,乃大明曆代權勢最弱的錦衣衛。因為皇上仁厚,從不以家奴虐待大臣。”
“一個常風,還掀不了朝廷的屋頂。”
李東陽好心提醒他:“不要小看常風。十七年前,他還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卻憑一己之力決定了皇位的歸屬。”
謝遷道:“時勢造英雄。當時朝中有良知的官員,全都心向太子。常風隻是順勢而為罷了。”
“即便沒有常風,也會出現王風、李風。”
“一個連會試都不能拔貢的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謝遷始終是狀元出身,潛意識裡看不起沒有進士功名的常風。
即便常風曾為謝遷入閣掃清過道路。
李東陽歎了聲:“唉。真應了那句話,權力會更迭,世事會變遷,朋友會變成敵人。”
“我始終覺得,常風曾對咱們二人有恩。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走到相互敵對的那一步。”
謝遷點頭:“這是自然。放心吧,我心中有數,大局儘在掌握之中。”
錢能外宅。
錢寧正在給義父洗腳。
錢寧誇讚:“義父,讓徐爺去保護閩商會館的安全,實在是一招妙棋啊!”
“常爺手段再毒辣,也不會害自己的兄弟失職。”
錢能道:“我一向是防小人不防君子。這回卻要去防常風這個自家人了。”
“沒辦法啊。三個市舶司監管太監、六個少監、十二個監丞裡,有一半是我的人。一半是蕭公公的人。”
“我倆的徒子徒孫,全指著林家的海上貿易分潤拿銀子呢。”
“常風若要整林家。等於整我和蕭公公。”
錢寧道:“常爺是上道的人。這些日子,他從未跟我提過要整林家。”
“他誰的麵子不給,也要給義父您的麵子。於公,您是他的頂頭上司。於私,您是他的至交。”
錢能道:“林家開完分紅大會,把這三年的賬結清出京。這風頭也就過去了。”
“但願如你所說,常風看在我的麵子上,不去動林家。”
且說閩商會館那邊。
徐胖子正在撒酒瘋。
他拎著酒壺,來到閩商會館的內院破口大罵:“林家算個卵!讓我一個公爵世子給商人當看門口狗!焯!”
會館中住著的商人們,無一人敢吱聲。隻當沒聽見。
徐胖子其實沒醉。是常風吩咐他晚上到內院裡撒酒瘋。
閆盼兒穿得清清涼涼,來到了徐胖子麵前。
徐胖子看到閆盼兒後,他的眼神變得直勾勾的,仿佛能噴出水兒來。
一副色癆相。
閆盼兒笑道:“哎呦,徐世子。我們孤兒寡母的,是錢公公看我們可憐,才讓您來保護我們。”
“外麵風大,不如到我臥房裡,我陪您好好再喝幾杯?”
徐胖子那張胖臉,就差淌出涎水來了:“啊?去你臥房喝酒?好,好!”
一個是色癆,一個是寡婦。
二人一進臥房,徐胖子便按捺不住,裝醉輕輕撞了閆盼兒一下。
閆盼兒眼神嫵媚,盯著徐胖子:“徐世子,我可是豆腐做的。您差點把我撞散了。”
都是久經風月戰陣之人。徐胖子見閆盼兒如此眼神,立即.
不多時,臥房中傳出徐胖子的聲音:“好姐姐。讓我好好吃吃你這塊白嫩豆腐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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