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請、請出!”
救命,“請出”是什麼鬼……許微微把臉埋進了毯子裡。再抬頭,菲恩已經在她對麵坐著,很有分寸的保持了安全距離。
“我以前的舊衣服都扔掉了,這件可能不太合身,抱歉。”
許微微搖了搖頭“沒事,又不是你的錯。”
察覺到許微微的不舒服,菲恩把空調溫度調低了幾度,室內溫度很快降下來,許微微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男主人真好!她以後一定不在心裡蛐蛐他了。
“對了,你剛剛說的‘針灸’是什麼意思?怎麼會用到艾草?”菲恩突然問道。他的腦袋向右邊偏了一點,眼睛與許微微對視,像一個課上認真聽講、向老師提問的好學生。
說到專業的話題,許微微立刻忘卻了心頭那一點不自在,開始兩眼放光,滔滔不絕的向菲恩講述。
菲恩上半身微微前傾,時不時點頭,眼神始終專注。
許微微的講述欲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以前她給大一新生上課的時候感覺底下坐的是一群木頭人,而她是孤獨的表演者,是小醜。
她多麼渴望能有學生跟她眼神交流、互動,給她課堂反饋。
啊——!爽!
凱恩帶著西福斯太太和伍法德太太上來的時候許微微已經從脈絡穴位講到了五行八卦和陰陽兩氣,意猶未儘的打住道“以後有時間再跟你說。”
菲恩眼底的笑意十分柔和“好,塞莉薇兒老師講的很有趣,希望以後還有機會上您的課。”
許微微笑著撓了撓眼下,毯子鬆開,露出了裡麵的t恤和胸口處白皙細膩的肌膚。
菲恩瞳孔一顫,立刻偏頭看向了一邊,恰好三人過來了。他順勢站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打扮?不倫不類的。”西福斯太太看到女兒這副樣子,哭笑不得的說道。
許微微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一件因為過大而皺皺巴巴的t恤,t恤裡麵,長裙滑到腰處,下擺圍著地,外麵還裹了條毯子。她和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之間就差一個硬紙板和一條大街。
“彆說孩子了,來的時候不是穿的好好的嗎?這是意外。來,阿姨的裙子怕你穿上嫌老,就給你找了身運動裝,快去裡麵換上吧。”
伍法德太太把手裡的衣服遞給許微微,然後讓她進到臥室裡換上。
關上門,許微微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看看地上扔的,伸手撿起來疊了疊,放在椅子上。
乾完這一切,她才有功夫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樣板間一樣,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
許微微拿著自己的裙子出去了。
西福斯看著裙子的裂口,皺眉疑惑道“踩一腳,即使斷也應該隻從肩帶的位置短,怎麼會在側麵崩開呢?”
“會不會是縫的時候沒有縫結實?”
“不會。”西福斯太太篤定的搖了搖頭,“這個工作室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看來有必要再去一趟了。”凱恩抱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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