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隊伍也徹底散架。
教官對此卻沒有生氣,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隻是一個勁兒的督促,提醒他們調整呼吸。
許微微也是臉色蒼白,勉強堅持。她雖然有鍛煉的習慣,可身體素質不行,一直以來都是慢跑。
上次像這樣高強度的劇烈運動還是小學入學考試的時候。
“你還好嗎?不行就慢一點,跟在隊伍後麵慢慢跑。”李言關心道。
許微微擺了擺手,喘著氣說道:“還行,不用管我,你先跑。”
“好吧。”
說完,李言就提速了,超越一個個男生,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教官注意到她,露出了欣賞的目光。
“看到了嗎?!戰場上!能活下來的隻有這種人!你們這麼慢悠悠的逛大街、隻有給人當墊背的份兒!”
受到刺激的菜鳥們再度爆發了,調動體內為數不多的力氣向前奔跑。
許微微慢慢落在了最後麵。她的體力其實早已經耗光了,肺部好像有一把火在燒,燒得喉嚨都是灼熱又疼痛的。
這種拚儘全力還是趕不上彆人的挫敗感讓她胸口堵得厲害。
結束後,作為正反麵典型,許微微和李言被單獨拉出來了。李言是接受表揚,而她是接受批評。
“差不多的個頭兒,怎麼人家就能一馬當先?你就是最後?她比你多長了條腿嗎?”
李言擔心的看了眼許微微,大聲道:“報告教官!我先前以作戰指揮係為目標、經曆了係統的長期訓練!本就比一般人高,您不能這樣比較!”
“好,挺厲害啊。”教官的眼神更加欣賞了,可轉向許微微,又變成了嚴厲。
“不拿你和第一名比,可就算是倒數第二名,也比你快了將近十秒鐘。我真不知道你小學、中學和高考的體考都是怎麼過關的。”
眾目睽睽之下,許微微被說的煞紅,過於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顏色。
男生們都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即使隻簡單的綁了個低馬尾,可那瀲灩的容貌還是讓人挪不開眼。加上此刻的可憐境地,不由得一個個都把自己代入到了保護弱小的“正義者”角色,心疼壞了。
可這恰恰是趙教官此人最看不慣的樣子。
嬌生慣養,細皮嫩肉,吃不了苦。
以往他可是被這樣的學生折磨得不輕。所以這次,他說什麼也得先來個下馬威,也方便殺雞儆猴。
“來到這兒!就得做好吃苦的準備!家裡當少爺當小姐當慣了的、趁早把你們那副習性收一收!”
“臉抹得那麼白,想上了戰場把敵人迷死嗎?還有這頭發,留這麼長,跑個步甩來甩去,是不是覺得自己可美了?都是累贅!”
前麵說的許微微都能聽進去,誰讓她確實不如人,可這已經是不實的言語攻擊,她羞憤至極,沒有必要再忍。
“報告教官!我沒有化妝!白是天生的!”
“哼、這種說辭你的學姐們早用爛了,省省吧,誰不知道你們這個年紀的女生愛美?形象是第一位的,跑步也得美美噠~”教官故意調侃道。
他就是要把女生身上那股子扭捏做作的勁兒徹底打碎。
底下很多人都被逗笑了。
作為當事人的許微微隻覺得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