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降低生活水平,暴露自己的窘迫。尤其是在塞莉薇兒麵前。
有時候她也會靜下心來思考,自己的攀比心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中學時候,身邊家境好的同學也不少,為什麼那時沒有這種心頭憋悶的感覺。
到了後來,蘇芒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無力。
站在平地望一座小山坡,即使不去攀爬心裡也會想著“我隻是不想,不是爬不上去”。可當一座萬仞高峰矗立在麵前,無論怎麼都無法逾越,偏偏自身還能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時,便隻有痛苦和絕望。以及由此滋生的怨憤。
蘇芒暫時還沒有想清楚這些事,她現在想的隻是怎麼在維持現狀的前提下過好大學生活。
跟家裡麵要錢是不現實的。那個家有多窮她心裡有數。
那唯一的出路就是想辦法賺錢了。
論繁榮,沒有星球能比得上帝都星了。這裡賺錢的門路不知道有多少。早年間她就刷到過一個博主做的小成本創業挑戰,一天就收入一千多星幣,快趕上她們當地有些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據說有錢人也很舍得給孩子花錢,不在乎課時費多少。上萬星幣一節都是基本操作。
她就不信,打打零工養活不了自己。
蘇芒決定這周末就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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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課都是請過假的,許微微陪李言和王靜怡吃了早飯就給家裡的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
二十分鐘不到,飛梭直接降落在學校的露天停車場。許微微坐進去,車門滑動歸位。
有人看著頭頂一劃而過的“黑色流星”,跟朋友八卦“這又是哪個家族繼承人要出去快活了”。
四個小時的時間在沉浸式的工作中飛快流逝。
許微微又和家人一起吃了頓午飯,逗弄逗弄貝塔。在下午第一節上課之前重新返回學校。她甚至見縫插針在車上眯了一會兒。
“薇兒這樣也太辛苦了,難道以後每天都要像這樣兩頭兒跑嗎?”老夫人臉上滿滿的都是心疼。
“要不想辦法在學校騰一層樓,讓張醫生帶著人挪過去?或者建一棟新的也行。”
西福斯太太認真考慮了一番,遺憾道:“不行,這樣得不償失了。”
“怎麼叫得不償失?我寶兒舒服!方便!比什麼都重要!”
“不是,媽,你想歪了,你聽我給你分析。”西福斯太太掰著指頭解釋道:“按照飛梭的最快限飛速度來看,薇兒從學校到家隻需要十七分鐘。”
“可學校裡麵又不能飛,晨曦大學麵積廣得很,從一個地標到另一個地標起碼要五分鐘。不管把實驗室建在哪兒都不方便。多兩分鐘的功夫薇兒都到家了。”
“我們還能經常看到她。”
“欸?也是哈,說的有道理。”老夫人十分認可的點點頭。
“而且剛剛吃飯的時候您沒聽薇兒說嗎,她把這些課都自學會了,老師專門給她批了特權呢,可以不去聽課,隻參加期末考試。”
說這話的時候西福斯太太神情滿是身為母親的驕傲與自豪。“要不她今天怎麼有時間回來呢。”
“她說今天還要請最後一門,以後就能在家待到下午了。”
“哎呦真棒!你說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聰明呢!”老夫人笑得眼睛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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