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前年那大壩修了就有半個月吧?”
“有了有了,十六天,回來那天正好我老娘生日,我記著可清楚了。”
“哈哈,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個孝順的。”
“那能不記著嗎?前年我那是第一次跟著去,去的時候就有點上凍了,那土根本就刨不動,那給我累的啊,天天晚上回來胳膊都抬不起來,我老娘天天的拿熱水給我泡啊,給我揉,半宿半宿的不睡覺。
開始我也不知道啊,後來都完事了回來,有一天我看見她在灶坑點火,那手都哆嗦個不停。
之前就聽他們說這胳膊怎麼怎麼酸疼,我還納悶呢,哪有那麼嚴重,頂多是有點酸,還沒有秋收時候累呢。
看見這個我才想明白,哪是活不累啊,是老娘怕我難受,晚上給我揉的。我就說那時候怎麼天天早上老娘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我回來沒兩天就好了。”
“你小子,怪不得回來之後你就不怎麼跟我們出去瞎玩了,一門心思的幫家裡乾活,原來是懂事了。”
“嗨!你說我爹走得早,就我們娘倆,這麼多年了,我要是還那麼渾,我娘還得跟我操多少心,她也五十多歲的老太太了。”
旁邊人清雪的動作都遲緩了,也有短暫的失神。
簡單站在門口看熱鬨,看的正歡,冷不丁的身邊想起一個聲音,
“小簡丫頭,你相中哪個了?叔給你做主。”
簡單看的正入神,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差點把她送走,踏一臉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也沒聽清到底說了什麼,控訴道,
“叔,人嚇人是能嚇死人的,你是想把我嚇死繼承我的房子嗎?”
劉衛民一言難儘,這熊孩子,說的是什麼玩意兒?
“瞎說啥?我這還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嗎?”
簡單滿眼問號,發生了什麼?
“我為啥要不好意思?”
偏偏劉衛民這個人吧,有時候聰明的很,有時候卻跟缺根筋似的。
比如現在,還跟她擠眉弄眼,一副“你跟我瞞什麼,我什麼都知道,我是站在你這邊”的表情,
“你放心,我不跟彆人說,你就跟我說就行,我給你做主。”
簡單滿臉迷茫,做主?做什麼主?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劉衛民回頭看看剛才說話的倆人,嗯,還行,沒偷懶。
回過頭來恨鐵不成鋼的搖頭,
“都跟你說了,來到咱們劉家屯,就是咱們村的人,有啥事有你就跟我說,你看看你,咋還把自己當外人呢?”
簡單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劉衛民的眼光也更加怪異,這大叔是不是有點什麼問題,自己在腦補些什麼?
“叔,我知道啊,來了後我就是咱們劉家屯的人了。
咱們劉家屯在你的帶領下,團結一致搞生產,千方百計謀生存,在今年這惡劣的自然條件下,愣是帶領大家互幫互助一起熬過了這道難關,讓劉家屯完整的迎來了希望的曙光,叔,這跟您的英明密不可分啊。”
劉衛民被誇得有些迷糊,嘴角都咧到了耳邊,臉上也染上了可以的羞赧,手背在身後,後背都不自覺的直起來了,
“咳,那個,也沒有你說的這麼,這麼誇張,這都是大家團結一心,一起努力的結果,那個,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