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家以前有個鄰居是在冷的地方當兵,說是當地村裡有個偏方,用凍土豆塗抹凍傷的地方,這邊有這個說法嗎?”
“凍的土豆嗎?好像還真沒聽說誰家試過啊?”
“啊,那可能是一個地方一個習俗,要是沒啥忌諱的,叔你試試,一個土豆子,咱說,也不算啥,用不好也用不壞不是?”
“這倒是,一會回去我就凍上兩個,用不上一宿,就凍的杠杠的。
要說啊,還是你們這外麵見多識廣的懂得多,”
李燕連忙擺手,
“哪有啊,我這也是湊巧,正好在鄰居那兒聽到的,尋思著對大夥有用當然最好了,但是這成不成的得試試。
把土豆凍透了,然後拿進屋一緩,一化,在切開,不是就有化了那個汁兒嗎?就那個汁兒,抹上就行,但是抹上了就最好彆碰,就那麼晾著,一天抹個四遍五遍的,據說凍的輕的三四天就能見效了。”
幾個村民都認真的聽著,這玩意兒吧,說起來,還不算病,不光孩子,就是他們也沒有幾個沒被凍過,他們還不可能特意的去領孩子去公社或者去縣城的醫院,但是一到冬天,那種癢的抓心撓肝的感覺,幾乎每個人都深有體會,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泡熱水,但是這麼多年,也沒聽說誰家泡熱水就把這凍傷泡好了的。
聽李燕說的頭頭是道,剛才說凍兩個的,立刻就在心裡加了幾個,回去給家人都抹上試試,萬一好了呢?
其他人心裡也是暗暗的想著,這邊彆的不多,土豆這玩意還是有的是的,說是用來充饑的糧食,但是那幾個可不耽誤啥事。
萬一真的把這個毛病整好了,彆說幾個,就是幾十個,那也值當了啊。
到了山腳下時,李燕已經和幾個當勞力的村民嘮的熱乎乎的了,雖然不能直趕簡單,但是好感度都提升了不少。
這孩子是個社牛啊!
簡單都很是佩服。
劉衛民果然已經帶著人等著了,看樣子時間也不短了,十來個人都在山腳下不停的走來走去的繞圈,時不時的往山上看看,要不是怕跟他們走兩岔了,他們肯定早就迎上去了。
“村長,要不咱們再往上麵迎迎吧?這都這麼半天了,還沒見著影兒,上麵那幾個人,不應該這麼慢啊?”
有一個說了,其他人頓時這心也提了起來,
“是啊,村長,上去左不過就這幾條路,他們帶著傷員總不能從小道出來就是了,大不了我們幾個分開迎迎,總能有一個迎著的吧?”
劉衛民也是有點煩躁,一天天的,都貓冬了怎們還淨事呢?就不能讓他消停消停嗎?
又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地下的雪都踩實了,咳了兩聲,抬頭看著焦急的漢子們,心裡一歎,
“那你們就”
幾個人圍過來,一個人轉身的瞬間正對著山上,好巧不巧的就看見了幾個黑點,頓時就驚呼起來,
“回來了回來了,快去接應!”
說著直接就往前跑,其他人也忽的轉頭,頓時這幾顆心就都沉了下來,
“哎呦,可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