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他們離開的時候都戀戀不舍的,一再跟簡欣強調,
“我明天早上就來啊,”
“對,我們來澆水,你拎不動,”
“明天能出芽嗎?啥時候能吃啊?”
這問的一個比一個不著邊,老太太無語了,趕小雞似的,
“行了行了,回家吧。
哪能那麼快啊,明天出不了,得三四天呢,要吃也得等,回家看看園子,啥時候園子裡的好了,這個就好了。
到時候長草了勤快點啊,要不都讓草欺住了,可長不好。”
“知道啦三奶,我指定勤快。”
“嗯哪,我也會薅草,”
“我也會我也會,”
還有小的,跟著撒了西瓜籽就眼巴巴的瞅著簡欣,
“欣欣姐,西瓜熟了,給我吃嗎?”
簡欣也是一副大姐姐樣兒,一揮手,
“給給給,乾活就給,不乾活可不給啊。”
“我明天你就來幫你澆水。”
在門口磨嘰半天,兩夥人才分開。
簡欣有了新的興趣,天天的就忙起來了,早上起來先顛顛的去看看自己的地,有沒有出苗的,然後再回來吃飯。
看看書呢,有時候忽然想起來也往外跑,甚至有時候拿著書坐在那附近看,簡單也沒阻止,這剛整完,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呢。
跟著老太太回家,虎子就盯上了園子,時不時的就掃一眼,有時候還趴著杖子看,整的孫香奇奇怪怪的,也往園子裡看,
“這園子有啥啊?這剛栽上,都沒長呢,有啥看的?”
園子種完了,簡單跟去年一樣,順著牆根兒有空就點幾顆葵花籽。
彆的倒是沒種太多,角瓜吊瓜一樣種了幾棵,她跟孩子都不太愛吃,種幾棵換換口味,也足夠了。
不過多種了點窩瓜,這玩意兒頂餓,甜滋滋的,放菜裡,或者蒸著吃,味道都不錯,孩子喜歡吃,放地窖裡也抗放。
家裡收拾的差不多,地裡的苗也都出了。
苞米苗有不少沒出的,需要補苗,這就來活了。
跟往年比,瞎的不算多,但是一晌地也瞎了有個十分之一,這就得讓人先把長得好的苗子那裡,出的好的一個坑裡出了好幾棵的那種,把多餘的間(四聲,一個坑裡苗多,擁擠,爭奪營養,就要把長勢不太好的拔下來,留下長勢好的一棵或者兩棵,有足夠的空間和營養,能更好的生長。)下來,要留著根須,移栽到沒出苗的坑裡,這就是補苗了。
不光是大地裡的莊稼,就是家裡園子也是一樣的,白菜的這種操作最多,不過白菜出苗率高,間下來的小白菜基本都成了桌上的一道菜。
這個時候,水靈靈的小白菜,蘸上自己家做的大醬,要是能配上扣小蔥,就更好了,這是這邊四季都很受歡迎的菜。
這個補苗不累,但是比較急,畢竟作物的生長期都在這兒呢,早了太嫩,晚了太大,都怕不成活。
不過補苗的就那麼多,這個時候來上工的基本都是本村村民,知青們大部分這種時候都是不去的。
苗出來了,同樣,草也出來了,這時候也沒有什麼除草劑之類的,全靠人工,補苗過後沒多長時間,這除草也就開始了。
這個就是長期的活了,畢竟這草是一茬一茬的長,甚至比那莊稼長的都快,那勢頭才猛呢,要是看不住,沒幾天就能把那苞米苗給埋裡麵。
草跟作物爭營養,爭陽光,人跟草搶時間。
現在苞米苗小,除草基本都是靠手,用手薅。
等苞米苗長大了,葉子繁茂不好蹲下,就得上鋤頭了。
不過一天下來,這手也挺受罪,戴手套還好,沒戴手套那幾個知青沒少喊疼。
簡單不想隔路,基本是全員上工的時候都跟著上工,薅了一天草回來,手倒是沒事,戴了手套疼痛感不明顯,但是這腿可是真酸了,一會蹲下一會起來的,腰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