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了半天活,孩子也餓了,看著食物的眼光都發著光,不過都習慣了以虎子為首,這會就把目光都看向了虎子。
虎子撓撓頭,
“要不,都拿點回去吧,要不明天該讓你們在家乾活了,是不是?”
今天起的是地瓜,幾個孩子一人挑了三四個大的,最後看著他們依依不舍的走不動道兒,虎子一揮手,又給一人分了一個西瓜。
乾了半天活,走的時候還興衝衝的,就那個勁頭,就跟發了年終獎那表情一樣一樣的。要出門了,虎子還囑咐簡單,
“剩下的我們明天接著乾,你不用幫我們乾。”
簡單笑眯眯的擺手,
“嗯嗯,你放心,我不會乾的。”
簡單一直以為這是孩子們自己的勞動成果,不會有人厚著臉皮來搶占,沒想到很快就被打臉了。
她剛做上飯,大門就被“砰砰”的敲響了,院裡的狗叫,門外的喊叫,亂哄哄的。
簡單皺著眉頭把門打開,說話也不客氣,
“乾什麼呢乾什麼呢,我家大門哪兒得罪你啦?”
氣勢太足,對麵的人嚇得蹬蹬的好後退了好幾步,
“簡,簡知青,”
是個村裡的媳婦,簡單不熟,幾乎沒有打過交道,看著對方來勢洶洶的,簡單也沒想出來能有啥事,就堵在門口,乾脆的問道,
“啥事?”
對麵的人,吳蓮花立即站直了身子,理直氣壯起來,抬腳想上前兩步,看著簡單的黑臉,斟酌了兩秒,還是站在原地沒動,不過嗓門立馬抬高,氣勢那叫一個厲害,
“簡知青,你不能這麼熊孩子吧?讓孩子給你乾了一春天一夏天的活,就給了那麼幾個破地瓜,還有一個那叫啥西瓜的,你這不是欺壓孩子嗎?”
簡單挑眉,
“你家孩子是這麼說的?”
說實話,那些孩子,簡單能叫出名字的就是虎子,小花和黑蛋,還有個叫石頭的,好像是劉二爺家還是誰家的,其他的孩子她就混個麵熟。
但是這話她沒說過,這事她沒乾過,自然是不能認的。
吳蓮花叉著腰仰著頭,
“那孩子還能騙人嗎?簡知青,不是我說你,咱們家和你們知青也不算是外人,你可不能這麼欺負人啊,你這,你這不是地主,大小姐的行為嗎?”
簡單的眼神頓時就冷了下來,這帽子扣的,但凡她真這麼乾了,那還真說不清楚了,想著,這話也就沒有了啥溫度,
“我說,這位,嬸子,先不說咱們素不相識,你這不是外人是從哪兒論的?
再說誰跟你說你家孩子是給我乾活了?”
看著後麵跟著的幾個人,簡單也沒客氣,能跟這樣的人一起的,想也知道,都是那嘴臭的。
“還是說,幾位嬸子都拿到了證據,證明我欺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