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再次進來的時候,兩個女孩子的關係很明顯的親近了不少,簡單臉上的笑容都真實了很多。
程朝也沒打擾,默默的去打開了飯盒,還都是滿的?
皺了皺眉頭,還是沒吃啊?
也顧不得打擾不打擾了,“單單,你沒吃飯啊?”
“啊?”簡單都忘了這一茬了,聽他這麼一說,這肚子也叫喚起來,
“我忘了,我說呢,就好像有點事沒想起來,小琴,你趕緊休息,我們還有四天就到站了,”
白小琴也確實累了,臉色蒼白著,喝了口水,就在下鋪躺下了,睡著的時候,那眉頭都是皺著的。
簡單倆人的飯菜也涼了,倆人對付著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看簡單麵色仍然不是很好,程朝小聲問道,
“咋了,擔心什麼?”
簡單搖頭,
“倒也不是擔心,哥,你說,就是像那什麼若男這樣的,就是到了農村能乾啥?那不就是個攪屎棍嗎?藏在黑暗裡的毒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咬人一口,”
這點程朝也讚同,對那種人,他是一點好感也沒有,放在部隊裡,這樣的人也早早的就被踢出去了,
“那個人,可能不會受到太重的懲罰,畢竟她可以狡辯,而且,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還有,證據,頂多能算得上是膽小,逃避,如果強硬的定位謀殺,也確實有些不妥。”
簡單倒也不是非得要把她怎麼樣,說到底,人家是惜命,手段下作了點兒,但是要說什麼罪大惡極,估計也還真就算不上,頂多是心思惡毒。
也就這突發事件的臨場反應,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
這個年代的法律還不是那麼健全,她是知道的。
她隻是不想再看到這麼一個惡心的人,在眼前晃蕩。
反正一直到下車,也沒有見到那個陳若男本人,倒是來了一個人過來幫她把行李拿走了,之後白小琴又沉默了一陣,到下車的時候都沒能提起精神。
到了安吉縣城火車站的時候是淩晨四點多,天是亮了,不過東北這時候已經到了秋收季節,早晚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的,下車前就套上了外套,下車剛一接觸到清涼的空氣,也還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這個車站下車的人不多,白小琴拎著包袱跟著簡單,昏昏沉沉半路,現在腦子還迷糊著,下車就迷茫了,簡單提醒道,
“你是不是要先去知青辦辦一下手續?”
“啊,對對,知青辦知青辦,”
這個時間,顯然什麼單位都還沒有上班呢,沒辦法,隻能在火車站坐著等了幾個小時,兩個女生靠著座椅和行李昏昏欲睡。
八點多就被程朝叫醒了,
“妹兒,醒醒吧,精神精神,一會兒往回走了。”
“唔!”也沒睡實,兩個女生起來走了走,拎著東西跟著程朝往外走。
知青辦就在火車站的不遠處,白小琴也沒矯情,緩了這麼半天,這理智也回來了,看見了知青辦的牌子,就跟簡單倆人告彆,
“你們去忙你們的吧,彆送我了,你的地址我記著了,等我安頓下來,給你寫信,咱們都在這一個縣城,以後見麵的機會也會有的。”
“行,”這幾天相處下來,簡單覺得這白小琴性子還挺好,相處起來不累,很舒服,說話也自在了不少,
“好,到時候咱們可以約時間來縣城聚聚呢,你的傷口還沒有好利索,記著換藥,彆感染了,”
白小琴或許是被朋友傷透心了,這會兒簡單這麼兩句關心的話,說的她鼻子發酸,使勁兒的眨眨眼睛,把湧上來的酸意壓下去,歡快的道,
“好,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