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多少年的,村民們也都知道他的性格,這麼多年就是什麼都聽媳婦的,不當家。
北方的男人都疼媳婦,放在彆人家那就是疼媳婦,放到他家那就不是疼了,是被媳婦拿捏的緊緊的,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多年,他就這一個親弟弟,還是個壯勞力呢,連飯都吃不飽。
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又可憐,又同情不起來。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到底,這也是他自找的,挺大個男人分不清好賴,自己立不起來,他們這些外人明裡暗裡的也勸了,人家自己願意糊塗,那誰還有啥招兒?
“瞅瞅,到底讓他媳婦給害了,”
“他那個媳婦,這麼多年不就這樣嗎?人家有啥好東西就惦記著,整不到手就使壞。
還有他那個弟弟也不是啥好玩意兒,偷奸耍滑偷雞摸狗的,啥壞事沒乾過?
這還惦記上人了,膽子還真是不小?”
“這事他要是真敢乾,那可是要蹲笆籬子的呀?”
“哼,整不好都得吃槍子!”
“嗨,那還不是有個好姐姐嗎,啥事都慣著?”
“嘖嘖!都說娶個好媳婦旺三代,瞅瞅,這不就是報應嗎?
當年他爹媽給找的那個又能乾,又會過,人女方家父母也開明,他非不乾,要死要活的非要娶這個,”
“切,迷住了唄!”
男人麼,再慫,他也有三分血性呢。
更何況,現在這可是把他的臉放在鞋底下踩呀。
鄉親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他聽的斷斷續續,但是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隻覺得整個人像被放在火上燒,現在他就想把那個女人拽過來,狠狠的扇上幾巴掌,再踹上幾腳,最後再胡亂砍個幾刀,才能發泄發泄心裡的怒火。
埋在心底深處的大男子主義也蠢蠢欲動,整個人如同暴怒的獅子,村民同情歸同情,也沒有人說話,最後還是劉國強看不下去,上去安慰,
“哥,你先彆生氣,回去問問嫂子,可能是,有啥誤會呢?”
誰都知道,這姐倆感情好,這話從她親弟弟嘴裡說出來,那基本就是板上釘釘,沒有什麼需要確定的空間了。
劉國強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就更彆說冷眼旁觀的外人了。
劉國平自己自然是更清楚,有些haul,彆人嘴裡說出來的反倒是更可信。
隻是可惜,他一直都不相信,他就覺得人家是來跟她過日子的,他就傻傻的什麼都相信,被她揮來喝去的,還把好好的家攪散了,唯一的兄弟也離了心。
把人按住了,簡單也不想在這看熱鬨,天這麼冷,剛才跑的身上都是汗,這會風一吹,都直打冷顫。
三個孩子也都嚇得不輕,得趕緊回去喝點薑水。
“村長,沒事,我們就回去了,有事再喊我。”
幾個孩子左右跟著往外擠,還招呼著,
“吉祥,如意,平安,喜樂,回家啦,這麼厲害,回家讓姐姐給你們加餐。”
簡單後麵跟著三個孩子,再後麵是呲著牙的四隻大狗,剛才還擁擠的人群瞬間就讓出一條路來。
村路上,剛才的幾個男知青送走了牛車,這會兒往回走,也是渾身虛脫一般,還開玩笑,
“本來以為咱們這天天上山的,體力還可以,這一遇著事,你們看看,簡單蹭的出去了。
還有東方,跟咱們一樣的,跑完了,又沒影兒了。”
錢程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