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那個女孩,能救過來嗎?”
譚雅君幽幽的看著旁邊一片白茫茫的大山,
“救回來能怎麼樣?就這樣的父母,這樣的家庭,最大的可能,就是再被賣一次。”
確實,幾個人都沉默了。
現在的父母對於子女有著絕對的控製和支配權,說是生殺大權確實嚴重,但是除生死之外的事情,基本都是有著絕對的把控的。
我讓你洗衣服你就得去洗衣服,
讓你上學你就能上,不讓你上你就不能上,
當然,這種時候聽父母的也確實沒錯,畢竟監護人嘛。
但是大一點了,我讓你嫁給誰你就得嫁給誰。
可能說還有你嫁過去,你嫂子才能嫁過來這種換親,你必須嫁,不然你哥就娶不上媳婦,那你就是全家的罪人,這種,算是道德綁架也好,還是強勢的父母威嚴霸道專行也罷,反正,不光是農村,這個年代,這種事情就幾乎是常態。
如果你上了幾年學,有幸考個工作,甚至有的家長還會直接把這個名額看作是整個家庭的,他會覺得,誒,你哥沒有工作,讓他去吧,你就彆去了,你是女孩子,你在家乾活,等啥時候啥時候我給你找個好人家過去享福,就以為是當父母的恩情了。
這種事情也是很多的。
當然不絕對,也有一些開明的的家長,但是絕對是少數。
這麼長時間,在村裡也見了不少婚嫁,他們也知道這種走向才是最才正常的。
“救得了一次,也不可能次次都救得了,隻是希望有了這次的事,能讓那些父母忌憚幾分吧,”
“也就能這樣,這是有公安在場,你們信不信,如果是在家裡,就算那女孩子血都流光了,甚至直接死在當場,他們也不會心軟一下??”
譚雅君對這種現實還是比較有體會的,畢竟,自己也事受害者之一。
“那天我在你那兒說,想回去,我說我再想想,我是真不甘心啊,我是真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說些想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之前還隔三差五的有信過來,雖然錢票很少,越來越少,我還每次都很歡喜,尤其是來了這邊這幾年,山貨什麼的還往回郵,想著讓他們也嘗嘗。
後來,可能也是我把農村說的太好了,他們一次次的跟我哭窮,家裡這個事,那個事,開始倒是還沒有這麼露骨,後麵就說的很明白了,全家我過的最好,這是他們讓給我的機會,讓我不要做白眼狼。
前段時間,秋收那會兒,就說想我了,讓我回去,我一直就猶豫著。
到年根來了好幾次信,那時候我就納悶,到底什麼事,讓他們這副作態。
這不,我就回去了。
之前啊,聽你們說有些父母偏心的,我還覺得是誇張了,但是回去的時候也留了一個心眼。
誰知道,我才剛到家當天半夜,就聽到了他們的密謀,要將我嫁給副廠長,是一個脾氣暴躁又打死過三任妻子的男人,帶著三個孩子,家裡還有一個母老虎的老母親。
原本是沒有交集的,可惜,我爸那寶貝侄子犯錯被人抓住把柄,這不就被人拿捏了,沒有辦法,隻能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
嗬,如果他們好好跟我說,也許我一心軟,沒準兒還能幫著想想辦法。
結果,他們明知道我不可能同意,就商量著在菜裡下藥,然後把我送到人家家裡去,造成我勾引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