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的,和平時的雲淡風輕相比,要尖銳很多,怒意幾乎沒有控製的放縱著,
“要是這麼算,那殺人犯殺了人,賣刀的是不是也有責任?
吃東西被噎了,要去怪種東西的人?
你們上工鐮刀割著手割著腿了,要賴人家把鐮刀磨的太鋒利了嗎?”
劉衛民一口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挺有道理的呢?
啊,不是,呸呸呸!
不對不對,不能這麼想。
一時間,劉衛民有些沉默無言。
不說這個,大家心裡也都有個遠近親疏。
要是如果是村民出了這事,村民們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說服,不管怎麼樣都會找到理由賴反駁,也就是現在出事的是一個新來的知青。
哦,來了沒幾天,在村裡,在知青院的人緣還都不咋地。
不過這時候的人們單純,性子淳樸,即便是路上碰上的陌生人,都會伸出一把手,更彆說這自己村裡的知青,總要比陌生人親近那麼一點點不是?
“也確實是賴不到人家身上,那誰家不產饞肉,人家能打著是人家的本事,那誰讓他眼紅了?”
“這城裡來的,咋還這麼饞呢?”
“嗨,這是饞嗎?好東西誰都想吃,那自己掙啊,盯著彆人的算咋回事啊?”
“不是,那人家說的也沒錯,這山上的東西它本來就是集體的,那他自己吃了本來就不對。”
不和諧的很快就被村民直接懟回去了,
“行啊,那等你家老大再挖陷阱,或者是打著野雞啥的,記得送到村部啊,可千萬彆你們家自己吃。”
村裡不成文的規矩,像野豬那種大型的是要上交,像野雞,兔子這種小來小去的小獵物,都是誰打的就歸誰。
說是這麼說,打牙祭打牙祭,這山上的動物也不是那麼好打的,不然守著山,村裡人還能過的那麼清苦嗎?
就是,像老韓這樣有點身手的民兵,偶爾能打著個野雞,就算給家裡改善生活了,大部分人家,那都是一年也吃不上一回兩回的,也不會有人上綱上線。
要不當初那柱子為了一口吃的進了山,咋就再也沒能回來呢?
外圍是比較安全,但是打獵的機會也幾乎為零。
想吃肉,那就得進深山,深山那風險自然是無處不在的,不到實在走投無路,誰也沒有那個膽子往裡走。
就是簡單來的那年,都到那種程度,也沒有人起頭要進山,實在是,被嚇著了,還有一個活生生的大柱頂在前麵,他們是真沒有那個膽量。
要不說,未經他人苦,勿勸他人善,這事啊,看著和感同身受是兩碼事。
看著人家就有心思評價一下,這個對,那個錯的,要是放在自己身上,瞧瞧,不樂意了吧?
“那,咋能一樣呢?”
“咋不一樣?這山是你家的?就你能來,彆人不能來?
你家吃肉就行,彆人吃肉就不對了?”
有人嘰嘰歪歪,但是總體來說,大部分人的三觀還是很正的。
簡單和譚雅君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很熱鬨了,劉衛民走在人群前麵,一張臉又皺成了一團,這天天的,咋老是不消停呢?不上工就不能在家老實待著?
後麵跟著的老韓幾個臉色也是漆黑,這知青,真是不省事。
知青也跟著好幾個,林東方,淩衛東,錢程,袁野,顧建軍,李廣,林建設畢竟是知青,看不慣歸看不慣,也不能真的就不管不顧。
再說,就是村民,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出事啊。
“小簡,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