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時候醒,我也不知道,不放心的話,就趕緊送去醫院。”
現場就是一靜,農村人平時頭疼腦熱的都是忍一忍就過去了,要去醫院的,在他們那都是重病,大事
或者說,要死了。
村民不敢說話,知青們也不說話,現場靜的嚇人,隻能聽見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和鳥鳴雞叫。
無形的對峙場麵,誰也不肯先低頭。
村民低頭,就代表著他們認可了知青不放過行凶人的念頭。
知青低頭,就代表他們原諒了這次的入室行凶,這個任何一個知青也不能接受。
村民都沒說什麼,對錯很明顯,不過是劉衛民還拉不下這個臉,讓他承認在他管轄的村裡出現這種敗類。
靜謐了半天,有人幽幽的歎了口氣,
“小韓,你愣住乾啥呢?
帶著民兵過去把人送到公社公安局,彆耽誤了上工。”
小韓~老韓,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哎,來了!”
見劉二爺開了口,劉衛民也暗暗的吐了口氣。
娘倆一個也沒落下,幾個民兵拖著往外走,幾個知青換了換眼神,也暗暗的鬆了口氣。
彆人開了頭,下麵的劉衛民就能接著說下去了,也是大家商量好的處置方法,
“劉勝利母子蓄意謀人性命,怎麼處置看公安那邊,但是又導致譚知青受傷,從而影響集體勞動,也導致譚知青不能按時上工,影響工時工效,罰劉家賠償譚知青200塊錢,我知道劉家二叔就在這。
也不用往解放身上推,那個栽贓陷害又給他下藥的事,我還記著呢,痛快的把賠償拿出來,今天下工前送到村部,不然我就不顧鄉親的情分,直接扣工分了。
二叔你也要想想,意圖殺人這個罪名下來,嬸子和勝利會有啥待遇,你以後還要在村裡生活呢。
這事是劉家做錯在先,解放,既然如此,你也要承擔一部分,現在開始,譚知青的燒柴,你負責,大雪封山之前,要給譚知青準備好一冬天的燒柴,聽見了嗎?”
劉解放前半宿是被喂了藥,昏昏沉沉的,後半夜清醒了幾個小時,也是瞪著眼睛過來的,這會兒眼睛通紅,聞言怔怔的點頭,
“應該的,應該的,”
一直到最後人群散去,劉家那位劉衛民叫二叔的,也沒有露麵,顯然村乾部都知道他的德行,散去時三三兩兩的議論著,
“這二叔啊,一輩子就偏心,你瞅瞅,這算不算是報應?”
“他那是偏心嗎?他壓根兒就沒有心,啥事都任由二嬸子出麵,他就悄麼的躲在後麵,等到最後實在不行了,再出來說上兩句不痛不癢的,”
“你說的,是對解放的時候吧?”
“是啊,那解放出生的時候,也是在村裡,在咱們眼皮子底下,也不是從外麵抱回來的,你說啥,咋就能恨成這樣呢?我看他們是恨不得解放給家裡當牛做馬一輩子的才好呢,三十出頭的人了,也不說給說個媳婦,天天的,眼裡,心裡,就隻有那麼一個寶貝疙瘩,還不好好教,啥事都乾。
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不是二爺?”
“嗨!你當我們幾個老家夥沒說過嗎?那老二就跟個倔驢似的,我們說一百句,也不頂那媳婦說一句,這是親爹親媽,咱們也不能管那麼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