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趁熱打鐵,趁著現在村裡對知青的愧疚正濃,再壓上一點恩惠,把這點愧疚和恩惠砸在一起,讓他們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把那點可能會出現的同情,和有可能出現的牆頭草風頭直接壓到泥土裡去。
人都是重利的,不成功那就是力度太小。
現在不是都是集體觀念,啥啥都能扯上集體的牆角,那她還就往這上麵扯。
個人要是誰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可以說貪汙,挖集體主義牆角,國家的蛀蟲,損害集體利益,等等等等,那罪名一籮筐,但是要是給集體的,那就立馬變成了高風亮節,舍小家為大家,大公無私。
一翻身,不管彆人說啥,有人眼紅,還是嫉妒,甚至找茬,都會有人主動幫你澄清,你做的一切都會有人幫你想出正當的由頭,
“啊,她是為了集體的利益,為了給我們村爭取什麼什麼的,”
就像臥薪嘗膽成功後,所受過的一切屈辱,煎熬,也都跟著成了勳章。
就像是,說句大白話,村裡有兩個人,一個窮人,一個有錢人。
有錢人做什麼,再彆人眼裡都是,哎,得虧是他啊,你看看人家這眼光,就得這麼乾,咱們咋沒想到呢?
而窮人呢,旁人大都是看熱鬨的心思,甚至還會帶著一些奚落,瞧瞧,窮人,就能瞎折騰,看著吧,肯定又是白折騰。
瞧,不管是哪兒,彆人眼裡的彆人,也都是三六九等的。
就是明白這些,簡單和幾個人商量著,這就是個機會,打一巴掌馬上就給個棗,這招兒還是好用的。
知青們從公社回來的時候,簡單已經等在岔道口了。
“這麼快?你不是說今天可能回不來嗎?”
簡單先問了一下譚雅君的傷勢,聽說沒事,這才換回剛才的話題,
“嗨,上回我哥說,欣欣應該是快回來了,我就尋思著,要是她回來了,沒準還能帶回來玩一玩,結果,我去晚了,人家早上剛走。
我這不,打個轉,看看我哥,就回來了。”
其實倒也差不多,今天過去,她主要就是想說那個事,結果程朝他們顯然是很是忙碌,她也沒磨蹭,把事情一說就回來了。
“欣欣這都走了半年了吧,是不是跟著舅舅回自己家了呀?”
倒不是他們瞎想,畢竟本來就不是自家的孩子,這個思路也算是正常的。
“是啊簡單,她家裡人,這是把孩子接走了?”
像李燕和譚雅君,都是看的見當時簡單對那孩子付出了多少心思的。
還有李廣,更是一向是拿簡欣當小夥伴的,聽到這消息心情立馬就不好了,連剛吃的噴香的桃酥都頓時變得食不下咽,
“啊?欣欣走了嗎?真不回來了嗎?”
簡單沒想到,她隨口一說的借口,被他們當真了不說,還真的帶上了情緒。
有點感動,更多的是無奈,
“沒有沒有,你們呀,想的太多了。
她舅舅是心疼她,自小就沒有父母陪在身邊,所以現在是幾乎時時都把她帶在身邊,其實這樣也挺好,他忙的時候,欣欣回來,正好跟我作伴。
不忙的時候就帶在身邊,這樣算起來呢,我也隻有一部分的時間要看孩子,這跟之前相比,我還輕快不少呢,是不是?”
李廣還是有些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