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院那邊,李廣是最小的一個,他跟簡單這種年紀小但是能耐強大的不一樣,李廣就是個孩子,性子也單純活潑。
所以不光是一起的陳景和顧建軍對他多有照顧,其他人對他,也都跟孩子一樣。
“你想吃魚,咱們一會兒就去撈,你們撅點柳條,我看他們編的那個簍子挺簡單的,一會咱們也試試。”
“哈哈,你照量照量吧,我是不行了,”
“咋的呢?你就不想試試?我看村裡人弄起來也不麻煩啊?”
“還說呢,人家這多少年,那都是做慣了的,閉著眼睛都不出錯。
哎,前幾天,你忘了嗎?在村部那大樹底下,他們不是在那編筐嗎?
我跟著試了試,我也尋思挺簡單的,結果到我手上,那叫一個不聽話,你瞅瞅我臉上這幾個道子,這是柳條在我手裡,都抽著我自己臉上了,”
說起這個事,錢程整個人就耷拉著腦袋,臉上還有幾道已經淡化不少的痕跡。
誰能想到無往而不利的自己,居然會在這小手藝上麵栽了跟頭,無力的擺手,
“你們想試就試吧,不過我勸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這玩意兒跟上工還不一樣,真是要分天賦的。”
幾個男生自然都是不服氣的,互相看了看,都不信邪,回身就去割柳條,
“真的假的?有那麼難嗎?”
顧建軍長胳膊長腿力氣大,也不大信,
“就是啊,就這小玩意兒,能比種地還難嗎?”
錢程也不勸,
“你們隨意試,我可不費那功夫,我們先生火,等著你們的魚啊。
小李廣,走,咱們先去撿點柴禾,把火架起來。”
李廣看看他們割柳條的,看了眼顧建軍,和陳景,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錢程哥,咱們要不要先去把背簍放下去?要等著他們還不知道要等到啥時候呢?”
“哈哈,你說得對,小李廣,還是你有眼光,”
說著回身拿了兩個空背簍,直奔老地方,逆著水流方向把背簍安置好,又把繩子展開,遠遠的係在岸邊的樹上,免得被水流衝走。
“走,去撿柴,一會兒回來烤魚嘍!”
看著他們這乾脆的架勢,其他人也有些打鼓,
“不會,這玩意咱們真整不成吧?那咱們還在這浪費時間嗎?”
但是男人麼,至死仍少年,這不服輸的勁兒,
“我就不信了,人家能整出來,都一樣的長手了在,咱們差啥?”
於是,剩下的也分了兩夥,淩衛東,顧建軍,袁野,就屬於不服輸的那夥,像陳景,他對自己的體質深有了解,能堅持上工得個記工分已經是極限,像這種挑戰性的東西,他基本不參與。
不過這次看他們弄了一堆柳條整的認真,無聊的他也順起來幾根擺弄著。
過了一會兒,等錢程和李廣拎著柴禾回來,幾個人已經初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