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君氣憤,最後化為一聲歎息,
“哎,你說說,我可咋辦?
我是說也說了,罵也罵了,就差拿著大棍子打了,他,他就跟有病似的,艾瑪,我都要氣死了。
知道的是要補償我,不知道的,那孤男寡女的,以後這流言還不定傳成什麼樣兒呢,我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呢嗎?
我好不容易才好起來的日子,他這麼一攪和,還進進出出的,是,隻是給我乾活,打水,送柴禾,搬東西,可是,我們這無親無故的,孤男寡女,我成什麼了?”
呃,看的出來,譚雅君是真的生氣了,平時說話慢聲細語的,這會兒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小臉都氣的通紅了。
“你說的是,那個劉解放?”
譚雅君狠狠的咬著牙根,簡單渾身打了個哆嗦,往旁邊移動了兩步,
“姐,你好像要把他吃了。”
譚雅君狠狠的推著車子,
“沒錯,我想生吞了他。
之前忙著上工,一天兩天一次,我還沒多尋思。
但是這些日子,本身這活就少,這可好,今天一趟,明天一趟,我那邊偏歸偏,但是那可是挨著村部啊。
這一天可好。
我是啥都說了,就跟聽不懂似的,剛才,剛分完糧,我一轉身的功夫,好家夥,讓他給抗跑了。
我跟你說,要不是我當時就嗷嗷喊,那個劉二爺看著不對,就說,是他讓幫我送回去的,這會兒村裡的流言都能把我淹了,你知道嗎?
我現在都想生撕了他。”
簡單偷笑,生撕肯定是不能的,不過她們也肯定不知道,剛把分糧的攤子收起來,劉二爺就憂心忡忡的把剛才的情況說了,
“你們說,那個解放,到底是咋想的?剛才我瞧著,那個知青可氣得不輕啊?”
劉衛民剛解決了一件事,心情剛輕鬆點,一聽這個,頓時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二叔,你說,是不是解放對那個譚知青有意思?”
劉愛國無語,又來了又來了,天馬行空,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說起解放,你們發現沒,那次出事後,他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兒啊?”
這個很明顯,連他們這粗心的大老爺們都發現了,
“豈止是不對,是太不對了,天天的就知道悶悶的乾活,以前見麵還能笑笑,嘮上幾句,現在可好,我都抓不著人影了。”
劉二爺幾個老人家商量著,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能叮囑道,
“衛民啊,找時間,你跟他嘮嘮,他這樣也不行啊?
就是不著急娶媳婦,那自己也得好好過日子啊,他現在這算是咋回事?
該賠償賠償,但是,你這,這現在這狀態,一個大男的,去人家女知青的院子,這,總歸是影響不好。
你沒看見今天那個小知青那表情嗎?
氣的直跳腳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