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瞧不起農村人哈,就現在這城市和農村的形勢,說實話,咱們也是沒有辦法,那人家姑娘要是有城市戶口,乾嘛不好好的在城裡找個對象,顛巴巔巴的跑農村找個這麼個,嗯,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人,圖啥啊?”
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這形容,似乎還挺貼切的。
譚雅君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還是比較謹慎的,
“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跟咱們無關還好,萬一把主意打到咱們身上呢?
這樣的家庭能找什麼樣的兒媳婦?想找什麼樣的兒媳婦?
無外乎能乾,有錢,沒有依靠,你們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看她一本正經的掰著手指,簡單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龜裂,
“不是,是讓你們分析,這怎麼還都分析到我身上來了?
合著你們分析的結果就是,他是衝著我來的?
誒?倒也不是。
是衝著知青來的?”
譚雅居也不確定,輕輕搖頭,
“這都隻是咱們的猜測,也許,就是咱們把事情想複雜了,人家就是單純的想來姐姐家蹭一頓殺豬菜的呢?”
簡單和明珠對視一眼,危言聳聽之後,總覺得更有道理。
簡單也坐不住了,
“我去找人問問,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就要把一盆菜扣在孩子頭上?是真的一時氣憤,還是早有預謀的試探?”
“應該不至於吧?之前也沒見著他來村裡啊?
那個什麼,鐵柱媳婦在村裡也挺安分的,除了有時候聽說跟誰打仗的,好像還挺能乾的呢,我記得是聽前麵的劉三奶還是誰,還誇過她呢。”
“唉,這一天,咋就不能消停的呢?
不是,那他們村沒有知青嗎?大老遠的惦記咱們村來?”
明珠還是有些不解。
這個,就更好解釋了。
“不是說,他們村規矩嚴格嗎?興許,不讓?”
“哈,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譚雅君的話裡滿是諷刺,估計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遭遇,不過很快就緩過神來,
“這都是咱們的猜測,實際上,到底是怎麼想的,沒有人比當事人更清楚。”
鐵柱媳婦確實是不知情,不過這會兒,在程家堡子的娘家,也遭到了娘家三口人的共同咒罵。
程媽,
“都怪你姐,有這事不早點打聽清楚,才害的我兒子找錯了人,又受了這麼重的傷,”
床上的程耀祖,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隻要一閉上眼睛,簡單一腳將他踹飛的情景就在他眼前晃過,現在一呼吸就疼的肋骨和胸前,就更是隱隱作痛。
“不行,我得找她算賬去,這不是親生的就是不行,就這一個弟弟,不好好的養著,以後婆家欺負她,誰給她撐腰?
不知好賴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