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沒多久,邊境有一場戰役,動靜挺大的,應該是當時動物也都被嚇得回了深山,他們也就趁著那段時間,把東西都運到了山裡。
就這麼慢慢的潛伏著,之後,他們就深入簡出,慢慢的又抓了不少人進去做苦力,十多年下來,就成了現在的規模。
審問後才知道,那個金礦,那兩個人藏著掖著,其實早就被他們發現了,消息也早就傳了出去,就等著合適的機會,就悄悄的去開發呢。
邊境那頭,我讓人去查了,確實有人在暗中召集人手,而且,最近,那邊的山腳下,已經戒嚴,禁止百姓接近了。”
簡單呆呆的聽著,半天才冒出一句國粹,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板凳上,
“臥槽!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他們想偷摸的把東西占了?
特麼的,強盜!”
程朝眼疾手快的把那張圖紙搶救出來,然後就看著小板凳被簡單一巴掌拍的粉身碎骨,木頭渣子濺的到處都是。
“不是,雖然聽你罵的我也很痛快,但是妹子,你是不是忘了,理論上說來,那個金礦可是大部分都在那邊的。”
要說強盜,貌似他們,才更符合這個稱呼吧?
簡單氣呼呼的坐下,看到圖紙忽然就想起來,這是自己的財產了,
“那我不管,現在是我的,我反正不能給他們。
誒?不對,”
她懊惱的拍著自己的腦袋,真是傻了,這金礦已經在自己空間安家落了,她還激動個什麼勁兒?
想著就大氣的一揮手,
“讓他們忙乎去吧,能挖出來一粒金子都算他們厲害。”
看她這架勢,程朝剛提起來的心終於慢慢的放下,這一天,上次還信誓旦旦的說誰也挖不走,結果她自己還這麼義憤填膺,嚇得他這小心臟,都撲通撲通的不安穩。
知道是自己嚇自己之後,兩個人終於能好好的說話了。
“你們之前對這個金礦是什麼安排?”
雖然很驚喜這從公有變成合法的私有了,身家蹭蹭漲。
但是她也清楚,程朝他們能將圖紙吃透,彆人未嘗就不能,那些人拿在手裡這麼多年不動,隻是單單的沒找到確切的位置嗎?
而且這藏寶圖的消息也藏不住,不說本地的領導層這會兒估計都收到了消息,還早就傳到外麵,她就算藏在空間裡,明麵上也不會消停,麻煩隻會越來越多。
雖然她也愛財,這合法的財她更想自己偷偷藏著,但是很明顯現在不是好時候。
“哥,你們之前說的什麼自治,是什麼章程?”
程朝張了張嘴,你還真敢說。
“現在倒也不是那個界限分明自治的時候,咱們這邊基礎建設薄弱,百姓生活困苦,糧食產量低,物資緊缺,這都是問題,而且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
“這邊不是工業城市嗎?我記得上學的時候老師也說過,東北這邊工業方麵比較發達。”
程朝苦笑,
“相比較南方城市來說,這邊地廣人稀,幅員遼闊,是種糧食的好地方。
同時,你也知道,這邊盛產煤礦。
而且,北部距離縣城煤場一百三十多公裡的位置發現了石油,建國以來,咱們國家的石油一直依靠外國進口,因為這個受的屈辱就不用說了。
所以,與自治無關,和現在外麵的人心浮動無關,油田的建設,勢在必行。”
啊!
簡單腦子裡繞了一圈,這個時候,大慶油田?
那確實,這個壯舉,曆史性的大事件,利國利民的好事,這個得支持。
不過,人家本來是咋建設的來著?
她是不是搶了誰的擔子了?會不會遭人嫉恨?
撓撓頭,不管了,硬件建設好了,有人護著她,她才能消停的養老。
再說現在這情況,這金礦的消息早晚得傳的滿天飛,一想到時候的場景,她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伸手把那圖紙推回去,
“這玩意兒你拿回去吧,那金礦,也按你們計劃好的進行吧。”
“”
程朝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這個答案,其實不意外,他心裡是早就知道的結果。
“你想好了嗎?那可不是那些糧食,或者幾十隻野豬,那是個礦,即便是提煉,那也是不可估量的。
哥可跟你說,你要真的說了,以後後悔可都晚了。”
“哎!”
簡單歎氣,也沒瞞著他,
“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那錢要多少是多啊?
再說,我就不信你沒想到,這圖,你們能保證絕對安全嗎?不能吧?
而且之前消息就傳出去了,事發也就是時間的問題,隻要用心,早晚會查到我身上,弄不好再來個什麼刺殺的,我還有好日子過了嗎?
反正之前不也是這麼計劃的嗎?
也不是,之前你們不是還有個被上麵知道了被人分走一杯羹的危險嗎?現在我就直接捐贈給你們軍區不就行了,是不是?”
程朝一愣,
“你真的這麼想?”
“嗯,不過,不會有人想摘桃子,再把你們給調走吧?”
程朝笑,
“放心吧,這麼多年,林叔和小叔在這,也不是草包,任人欺負的。”
這個簡單倒是相信,一拍大腿站起來,
這倒是,不過到時候我也寫個捐贈信,上麵就寫上,因為你們我才捐的,希望你們能好好建設邊境,建設部隊的生活和訓練設施,增強戰士們的戰鬥能力,更好的保家衛國。”
“不行,我現在就寫,待會你跟這圖紙一起拿回去。”
她風風火火的跑進屋去寫,程朝眨眨眼,到底沒讓眼淚落下來。
簡單不心疼嗎?
那不可能。
她這個人,懶,愛吃,愛財,進屋就拍著胸口,嘀嘀咕咕的,
“特麼的,心疼死我了,那麼多金子我都舍出去了,再不給我建個能養老的地兒,哼!誰再礙事,就彆怪我不客氣。”
偌大一個金礦,剛剛實錘是自己可以繼承的遺產,到手還沒熱乎,又這麼被許出去,她到底蔫了兩天,飯都沒好好吃。
明珠他們不知道咋回事,來問,簡單也隻含糊過去說沒睡好。
不過,也沒蔫幾天,對麵就忙了起來,新來的三家人被分了這一片的宅基地,現在人家就過來收拾了,準備過幾天化凍了就動土。
看著他們浩浩蕩蕩二十多人將那一片低撿的乾乾淨淨,甚至還有兩個嬸子商量著要過來敲門,想認識認識她這個鄰居。
對上這熱情,簡單落荒而逃,早出晚歸的到明珠家躲了好幾天。
明珠兩口子看出她不對勁兒,也沒敢多問,好在她這自我調節的速度還挺快,跟著明珠整了幾天小苗,又知青院,譚雅君家,甚至林招娣家,來回流竄了幾天,這情緒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林招娣兩口子沒了孩子,林招娣這身體又養了大半年,雖說有遺憾,但是兩口子相互陪伴,感情倒是越來越好了。
不過譚雅君,年前劉解放提出要跟她結婚,她可是糾結了一段時間,回知青院取經,又把幾個處的近的女生也問了個遍,抻到年後,算是答應了。
她的原話是,
“我這樣子,父母是指望不上的,他也一樣,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感情有沒有的,不過兩個門當戶對的人,湊在一起過日子,興許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