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頓時戰士們對她就是肅然起敬,徐營長更是當即就敬了個禮。
簡單無助的看向秦清淮,這場麵,她該說啥?
這是她兩輩子的短板啊。
好在秦清淮很快控場,
“好了,彆說這煽情的,你們嫂子心疼你們,不忍心看你們辛苦還要忍饑挨餓,多的我也不說,做好本職就好。
這次上山,都注意自身的安全。
你們也知道,這野外不是我的強項,今天我也是編外,你們聽徐營長指揮,我跟你們嫂子會跟在後麵,去吧。
可以勇敢,不要冒進。”
說是跟著,還真是跟著。
徐營長帶著大部隊在前麵,簡單和秦清淮真的是慢悠悠的跟在身後,簡單還不時的給秦清淮介紹著山上的環境。
這邊的山簡單確實沒上來過,但是說到底,這邊和劉家屯那邊的山也是同宗,一座山脈。
東北這邊本就是平原,山裡的特征也相差不多,
“你看那邊,有個小山洞,地勢高,乾燥,後麵還是背風的。
還有前麵,山坡後麵的那棵大樹,仔細看,上麵枝葉繁密吧,後麵的樹乾高一些正好把前麵擋住,但是你看,那邊,右手邊,那邊其實是有一個洞的,能看到嗎?”
秦清淮還在眯著眼睛找,秦義眼尖,先喊了起來,
“好像真是啊,嫂子,真有個洞,黑黢黢的。”
秦清淮把注意力收回來,
“這個山洞,和這個,樹洞,是有什麼關係嗎?”
“能看出來有什麼共同點嗎?”
野外確實不是秦清淮的長項,倒是秦義很機靈,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很快就說道,
“都是高處,而且,擋風,也就是說安全性比較高,而且,不太憋悶又不會太冷,嗯,嫂子,還有什麼?”
簡單一拍手,眼裡帶著肯定,
“不錯,高處乾燥通風,而且,無論什麼時間,都能避開陽光直射,這是蛇比較喜歡的,也合適冬眠的場所,”
正好幾個人走到那棵大樹附近,簡單繞著樹走了兩圈,指了指上麵樹洞的位置,
“看那裡,能看見什麼?”
兩個人定睛去看,就連前麵的徐營長都被吸引過來,放低了聲音,
“上麵有啥啊?”
秦清淮左右移動了幾次,
“那個洞口的位置,好像比樹乾要鼓出來一些?”
這些課程他接觸過,但是實踐,因為身體的限製,這還是第一次,他還真的有了興趣,
“這就是因為蛇的身體導致的鼓脹?”
“很有可能。”
看秦義撿起石頭躍躍欲試,簡單又來了一句,
“雖說冬眠的蛇確實沒有反抗能力,而且冬眠消耗的也是它自身的能量儲備,但是如果強行催醒,也隻有兩個結果。
一個是蛇不能適應外界的低溫,被凍死。
另一個,就是條件反射,消耗能量饑餓是必然,那醒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狩獵。
不然,這農夫與蛇的故事是怎麼來的?
不就是農夫撿了凍僵的蛇,結果蛇醒過來後,看到人類就會本能的認為有威脅,所以攻擊人類,是必然的,這是動物的本能。”
秦義嚇的回手就扔了石頭,一個箭步竄到老遠,
“嫂子,咱們趕緊走趕緊走,彆一會兒再把它吵醒了。”
秦清淮無語,簡直看不下去眼,
“若是這麼容易就吵醒,那還叫冬眠嗎?”
徐營長看看上麵,又看看簡單,是有點詫異,這些話是從簡單嘴裡說出來的,他是個地道的農村人,加上這麼多年的經驗,是能看出來一些的。
但是,簡單一個剛隨軍的軍嫂,對這些侃侃而談,這就讓他不得不側目了。
就那天娘家人送糧食的陣仗,她也不應該是個普通的農村人啊,農村人誰能有那麼大的手筆?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注意點就行,正常來說,人類活動的範圍和蛇冬眠的環境是沒有什麼交集的,隻要彆真的那麼巧的捅了蛇窩就行。
哦對了,還有,有些蛇是單獨冬眠,但是有很多蛇也是喜歡群居冬眠的,畢竟冬眠時沒有自保能力,群居的話,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或者有動物或者人類侵犯了它們的領地,他們也會群起攻擊的。”
簡單說的都是自己兩輩子的經驗,按她的想法,他們部隊裡應該也會教這些野外生活的常識,所以也沒想多說,轉身遠遠的朝著正在原地休息的大部隊走去,
“快到深山了吧?”
這山裡的大致環境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越往裡走,人類的腳印就越來越少,陸續的能看見一些動物活動的痕跡,很明顯的,已經進入人家的地盤了。
“小一,看你腳下,”
山上崎嶇不平,坡上的地方雪就薄,有的地方還都露著地皮。
坡下地勢低的地方,一腳下去也能沒到膝蓋,他們走的其實也要小心翼翼,秦義右邊就是雪地,上麵有淩亂的腳印,形狀不同,數量卻是不少,不過,腳印上麵的顏色,已經和裸露在外的雪地幾乎融為一體,很明顯,這腳印不是新鮮的,至少也是雪停了之後的。
“馬鹿,野豬,麅子,那個大的是熊瞎子的,這幾個新鮮的是野雞,誒,這野雞的腳印很新,可能就在附近哦。”
“真的?”
男人麼,誰沒有點征服欲?
雖然這目標有點小,他們這些人也幾乎都抓到過,但是要抓這玩意兒,也還真得有點耐心和速度,對他們來說,也是個有意思的事兒。
秦義和徐營長頓時就小心翼翼的瞄著四周,好像野雞就在身邊。
秦清淮看著倒是和剛才一樣,簡單懟懟他,
“你不去?”
秦清淮搖頭,
“算了,讓他們玩吧。”
這邊幾個人屏息輕手躡腳半天,也沒有什麼發現,反而是前麵不遠的大部隊,很快就喧鬨起來,徐營長臉上一黑,快步跑過去嗬斥,
“乾啥呢乾啥呢,野雞都讓你們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