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眼前轉圈圈,好幾秒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你,怎麼回來了?下班了嗎?”
秦清淮鼻子一酸,
“媳婦兒,你暈倒了你知道嗎?不舒服怎麼不說呢,嚇死我了。”
暈倒?
簡單眨眨眼,想起了剛才好像是頭暈了來的,視線往旁邊掃了掃,
“我這是在,衛生室?”
說著撐著病床就要坐起來,秦清淮急忙伸手過來扶,
“對,你暈倒了,王嫂子把你背過來的,還暈嗎?我去找大夫過來再給你看看。”
簡單連忙拉住他,
“我沒事,已經好多了,大夫說了我是咋回事了嗎?是不是低血糖?”
說著就抬腿下地,
“估計也是起猛了,”
不對,應該是氣懵了,
“對了,王嫂子呢,那個許荷走了嗎?不會還在門口哭呢吧?”
一說到這個,秦清淮就氣,
“什麼人啊這是,咋啥事都來找你呢?
我都聽那幾個嫂子說了,這人是不是不通世故啊?還是在家裡蠻橫慣了,都得以她為主,以為部隊是她家呢?”
簡單也歎氣,
“誰知道了,但是我感覺這腦子多少有點差事兒,這嫂子也挺冤,伺候伺候的還伺候的全是怨言。”
說著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又借著秦清淮的手穿上棉襖,
“那這事怎麼解決,管不管了啊?”
“不用你管了,我去跟他哥說,家裡就三個人,還管不明白了?
現在回去真沒事?要不就在這再躺一會兒?”
這衛生室很簡陋,設施之類的也沒有幾樣,說句實話,這衛生室應該就這個大夫能拿得出手,在這躺著也不能好的更快,卻有可能再次被凍感冒。
“阿嚏!”
再一次打了個噴嚏後,秦清淮頓時什麼也不說了,把簡單的棉襖係好,攬著人往外走,
“能走動嗎?要不我抱著你?要不背著?”
門口的大夫一臉玩味的跟程朝說話,
“這小兩口,還黏黏糊糊的。”
在外麵,程朝自然是向著自家人的,
“那你看,這才叫感情好呢,像你似的,老光棍一個。”
大夫被紮心,隨即就反駁,
“說的好像你不是光棍似的,哼!
我可是立誌要把全部精力身心都紮根東北,要為軍區建設東北建設做貢獻的,以後發光發熱的大把機會都在等著我,個人問題,從來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哼,回回都是這一套說辭,說多了是不是自己都當真了?”
大夫眼中閃過一絲傷痛,隨即輕笑,
“那你們為啥都以為我沒當真呢?”
程朝皺眉正想問,兩個人已經走到近前,立即就把注意力轉到了簡單身上,
“確定沒事了?”
簡單嘴角抽搐,看向大夫,
“大夫,我這身體沒事吧?”
“沒事,主要的我都跟秦政委說了,回去多吃點好的,把前些年虧空的底子補回來,以後寒涼的的東西不要多吃,沒事。”
“那我今天這是?”
“沒事,氣急攻心,也巧了,把之前的虧空暗疾都引了出來。回去吧!”
簡單半懂不懂,這態度倒是讓她放心,
“行吧,麻煩你了。”
“嫂子客氣啦,有事來找我就是。”
程朝又哼了一聲,
“找你乾啥?找你能是好事嗎?”
“哈哈,這倒也是,我這可不是什麼受歡迎的地兒。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這兒冷,彆再凍著了。”
從衛生室回家屬院,被秦清淮扶著,簡單有些哭笑不得,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吧,大夫都說了我沒事,不至於連走路都不行。”
男人充耳不聞,
“想吃什麼,回去我給你做,”
“你不回去上班了?政委帶頭翹班,不好吧?”
這不是第一次了,老翹班,其他家屬在背後還不知道怎麼說呢。
“沒事,該討論的事也都定完了,再說政委也得吃飯啊,你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
簡單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眼天上,又看了眼靜悄悄的家屬院,
“中午啦?”
這個季節農村為了節省糧食都是兩頓飯,但是家屬院不行,畢竟男人還要上班,又是費體力的工作,那頓飯也少不了。
可以說,家屬院的飯點還是很準的。
“你以為呢?都晌午歪了。
是不是沒有胃口?吃點什麼,疙瘩湯,放點老黃瓜,用柿子熗鍋,酸溜溜的,怎麼樣?”
“也行,”
簡單咂咂嘴,
“要不,吃酸辣粉啊?用柿子熗鍋,再多放點青菜,怎麼樣?”
“”
“行,一會回去我做,”
這麼長時間,吃了不少新鮮東西,秦清淮也學了不少,這空間也成了三個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很默契的誰也不挑明,但是用著確是越來越習慣,兩個男人不光一次感慨過簡單這個神通的厲害,但是誰也沒提過讓她拿出什麼的話。
這點尊重,簡單還是挺滿足的。
走了一路,簡單這精神頭也好了不少,走到門口,正好看到出來張望的王嫂子,
“哎呀簡妹子,你回來了?
大夫咋說,沒事吧?”
她心裡其實有猜測,
“是不是,懷孕了?”
“嗯?”
兩口子齊齊的呆住了,簡單連忙否認,